“小人乃是齐氏商社的掌柜,齐观呀。”
“不,你不是。我为官数十载虽然算不上什么经世之才,但是经过的人和事却不少,如你这般不吝钱财心思缜密狠绝者很少见,而且你方才的话是在有意告诉我你不仅仅只有眼前这个身份,说吧别卖关子了。”
“呵呵呵。”
齐观微微一笑不再隐藏,伸手入怀取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四方银牌,仔细一看便和姒晴手中的那块一模一样,不过当齐观亮出之时,正面却大书‘江陵王’三个大字。
“你是江陵王的人!好啊,看来从始至终你都是有目的在接近我,真是好算计,好算计。”杜均虽是在笑但脸色却依旧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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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观收起银牌赔罪道:“太守不要误会,在下来到南康非是有意欺瞒您,实在是迫不得已,此番谋划也都是在为太守您着想绝无私心,如不是想让您打消疑虑我是绝不会亮出身份的。”
“哼哼!”杜均垂首摇头苦笑,“罢了,罢了。你的本意是什么我不想再追究,我只想知道你在江陵王那得地位如何?”
“太守此言差矣,我在江陵王一边的地位如何并不重要,而您才是最重要的。江陵王牧守荆州兵精粮足带甲三十余万,实力冠绝诸王。太守您是荆州人士,难道不想荣归故乡乘云直上?反而是想在这越州小郡终老吗?”
此刻的杜均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所谈如何对付张简之事,几十年的官场沉浮杜均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利害,之前自己没有站队临川王便是因为临川王实力太弱,比起江州王卫牧;洵阳王卫伏都尚且不如,就更不要提江陵王卫节了。
现在诸王拥兵自重觊觎神器但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后无论是太子卫玄即位还是诸王相争,临川王都是机会渺茫,自己又何必趟这个浑水。
可现在江陵王向自己表达了招揽之心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年近六十升迁已是无望,难道真的要在这越州小郡终老残生吗?
齐观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告退,“此事还请太守考虑,在下静候太守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