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不够,所以这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土地。这次张简来到南章为的便是核对田亩,若是太守将张简要核查的这些土地与有主之地调换......”
“那张简就变成了以权谋私侵占田地!”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后半句话。
杜均喘起了粗气,心道:这齐观好毒的奸计,如此一番算计那张简就算是有世子庇护怕是也难逃治罪,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谋划处处漏风。
“齐掌柜好算计,但是这谋划破绽太多,只怕到时候临川王细查起来我等难以遮掩。”
齐观自信道:“太守所言破绽无非两处,一处乃是孝平县衙的盖印文书,另一处便是张简。”
杜均点了点头,他担心的就是这两处,张简带到南章来的文书账册都在等待自己的核查所以都没有盖印,自己当然可以伪造,但想要伪造孝平那边的录书文册没有官印和县丞署名却是不行的。还有就是张简本人若是死不认罪或是到时候翻供,自己这边可就尴尬了。
“其实这两处太守都无需担忧,想要化解这两个难处并不是难事。现在张简不在孝平,官印自有县丞代掌,至于张简吗不是有很多办法让他闭嘴吗。”
杜均眉头一皱,心中不禁暗自盘算起来。张简不在孝平,宋泽文有才无胆想要迫使他低头并不难,只要官印到手伪造出张简的书令便易如反掌,到时候孝平的大族富户都会站到自己这边,坐实这件事也不是难事。可这让张简闭嘴,这个....
杜均有些为难,他是恨不得让张简立刻去死,但是让自己亲手杀了他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要知道自己虽是太守可却没有对县令动刑的权利,更不要说杀了他让他闭嘴了。
齐观当然看出了杜均的为难,于是笑道:“太守,这削株掘根永绝后患的道理您应该是知晓的吧,若是这次您不忍心下死手,那么下次就说不定谁是阶下之囚了。”
话说到这份上就只是在等杜均点头了,可杜均却感觉此事风险极大,一旦杀了张简哪怕是造个他杀的假象,最后也难免开罪世子甚至临川王,自己不是临川王一派而这南康也是越州辖制,到时候自己这个太守岂不就是做到头了,为了一个张简到底值不值得。
见到杜均还在犹豫,齐观不禁另问道:“太守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吧,在这南康偏远小郡蹉跎半生,难道就不想调回荆州衣锦还乡吗?”
“你说什么?”杜均听罢立刻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目光凶狠的看向了齐观,“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