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晃了晃,旋即扶住一边的书柜稳住身形,全身狠狠一个哆嗦。
她与徐父相守多年,两人间的默契自是不用分说,徐父的话不用说得多么明白,只要随便点上一点,她便能极快地通晓其意。
原先说得,这是个极蠢的,漏洞百出、后患无穷的计划,并没错。
徐平康没有收场的本事。
可是她有。
她是一个母亲,在儿子无法收场、深陷泥潭的时候,她不可能冷眼旁观。
如果不是负霜反常态地闹腾,自己不会痛定思痛,决意劝童佳佳放弃。
自己如果没有劝佳佳放弃,那她也不会心神失守,甚至罔顾徐平康的耳提面命将真相告诉自己。
徐母从不觉得自己的亲亲儿子和一直以来相濡以沫的丈夫会联合起来骗自己,自然也就不会发觉其中存在的问题。
事情会按照他们计划得那样发展。
估计她要等到杨负霜生产完才会迎来实情,而到那时,米已成炊,木已成舟,便是再反对也于事无补了。
她的丈夫病重到随时可能离去,她的儿子愚蠢无能,担不起事,她的儿媳极端易怒,冲动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