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攻下后,赵柽在东瀛又住了一个月。
玉藻前并没有九条尾巴,宇都宫枫舞也很好,宇都宫家的女子从来不会叫人失望,很早之前他就知道。
安排好了一切,开始返航,玉藻前是要带走的,既然不是妖怪,那就带回大秦。
至于宇都宫枫舞,就留在东瀛做女王好了,至于王位能传多少代,到哪个年月,他也不管,随便去吧。
和黄觉的船队分开而行,黄觉依旧往高丽驻守,这边则按照来时的航线,往明州方向回去。
路过三山岛停留,云九霄依旧没有归来,不知跑去哪里浪得不归,叫赵柽想训斥一番这二师叔的想法落空。
赵柽去看了上官兰,随后又去金台旧居那处小山,见刘慧娘。
就看几个小童正捏着雪团,往一个小女孩身上打,旁边的小童们在看热闹,还有叫好的。
这是个难遇的日期,无论之前,还是后世,能够在正月初一登位的皇帝屈指可数。
最后朝上统一定下于明年正月初一登基,取全头全须之意。
其中列出的理由无非就是出身最正,最有才名,育有皇长子,剩下的就是各种贤良淑德,识大体,有见识类的吹捧。
朕的少年结束了。
赵柽几步上前,那些小童闻声都望过来,他们都认得赵柽,立刻吓得不敢再说笑,仿佛鹌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赵柽此番没像之前那样推辞搪塞,而是随即下令,叫人准备登基大典事宜。
“会也不能答!”小赵悦叉腰道:“你答了,先生夸你聪明,我们不全成了笨蛋?而且你姓段,我可不知道朝中有姓段的大将军大官,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还不从实招来!”
柳随云解其中意,遂与众人商议,帝登基初,号年天健。
傍晚,赵柽在殿内将手上的奏折全部摔在地上,冷笑道:“干什么?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剩下一二成的大臣折子,那么小半成是举折寒梅的,余下者只建立后之事,并没有请择提举哪位。
赵柽两个没往天字班地字班那边去,就在元字班黄字班这边瞧看,看大孩子玩没什么意思,看些小童才更有趣味。
更有跨海远征作战,南面跨海远征爪哇诸岛,东面跨海降服东瀛。
至于萧敏身份虽然最高,但为异族,无论如何都是主不了正宫的。
赵柽深吸了一口气,萧敏看他脸色难看,不由急忙道:“陛下,我去劝……”
小女孩躲来躲去,却不料脚下一滑,扑倒在地,立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啊?”柳随云立时一惊,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外面没了对手,就要在内部寻找对手吗?这不是单单想要除弊诛贪那么简单啊,之前布置,没有这些,不过是绝逆患,清硕鼠,正朝纲,可眼下这话……
柳随云道:“臣也正要禀告此事,那边如今热闹得紧,皇子皇妃们都回东京后,臣有意松懈青唐各府看守,便各种动作出来,后来南面诸国主押到,更是私下勾连,时不时来往密信之类物件。”
两人下了赏景楼,也不坐车辇,而是在雪中漫步,朝着北面宫城门走去,这边出了门就是艮岳,皇家书院就建在原本那块巨大的磐侯石旁。
似赵柽以摄政王身份理朝政几年的,绝无仅有,这也就是赵柽名望满天下,军功彪烈无谁能匹,才能镇住朝堂,镇住各路官员。
柳随云闻言心中一颤,赵柽做事极少言大过空,无论行政事还是用兵时,一旦真的说出这等措辞,那么肯定就要有石破天惊的动静,只是赵柽此刻不说,他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萧敏瞅过去好奇道:“那么多小孩,在干什么呢?”
而且,赵柽改国号,称为秦,这又好比开国之君,甚至般般种种交叠,又远胜开国之君了。
这些奏折国书之内,除了恭贺言辞外,都还有同一个内容,那就是请赵柽登基。
萧敏眼睛在寻找小赵悦,赵柽往不远处一努下巴:“在那边呢。”
本来新皇登基,与立后并无太大关系,毕竟不少皇帝登基都还没有娶亲,许多都是登基之后再立后的。
因为各地奏折之上,包括朝堂大臣的晋言,十有八九都是倡议立祝氏女子为正宫。
赵柽觉得气息如兰,不由心神荡漾,将刘慧娘拦腰抱起,向着木堂后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