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闻向东对视上,陈晓雯清了清嗓子,“你说得对,这事儿是得负责。所以咱俩结婚,以后搭伙一起过日子。
“不过像咱们这种情况,搬到一起住,遇到村里人说一声咱俩结婚了就行,酒席什么的都可以免了,正好也省了大家伙的礼钱。”
说到这里,她又蹙起眉,“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咱俩结婚了,住哪?”
闻向东一直想的就是他欺负了人家姑娘,就得负责,可现在陈晓雯提出的问题把他给问住了。
是啊,他们现在结婚,住哪?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陈晓雯叹气,她怎么会想指望一个失忆的外地人呢?
陈晓雯自己想招儿,想了一会儿之后说,“村后有一个废弃的牛棚,对了,你还记得牛棚不?”
闻向东顿了一下,他只是忘了自己是谁,又不是变成了白痴。
陈晓雯看到闻向东眼神,嘴角抽了一下,忙打哈哈道,“我不是不知道你究竟失忆到哪种程度嘛。记得就好。”
她接着又说,“我们村牛棚原来就住了一个人,不过也离开好几年了,那地方原本就漏风漏雨,破烂不堪。现在好几年不住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一碰就倒。”
正好此时两人走进牛棚,只见简易的棚子里木头腐朽,棚顶露天,四面透风。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棚子里到现在还有少量积水,到处充斥着一股霉味儿。
闻着这味儿,陈晓雯立刻被熏得倒退出来。
她看着闻向东,“就这地儿虽然条件很差,但咱还能落脚,别的地方不要想,咱俩都属于兜比脸还干净的。”
闻向东轻抿着唇,他手往兜里掏了掏,果然比脸干净得多。
看陈晓雯盯着他刚掏出来的那只手,他咳了声,“虽然咱们现在没钱,但也不能气馁,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晓雯挑眉,失忆的还能整出这词儿呢?
“那你说怎么办?”她问。
闻向东说,“你先歇一会儿,我把屋子收拾一下。这四面围墙跟棚顶都不要了,霉透了,拆了正好通风晾干地面。下山的时候我看到有一片竹林,竹子能砍不?”
陈晓雯点头,“能。”
闻向东就说,“我去砍些竹子回来,到时候夹成墙和棚顶,棚顶上再苫两层茅草。墙透风暂时不用管,等天稍微冷一点再看是苫茅草还是糊泥。”
他计划得非常好,陈晓雯提出一个致命问题,“你有刀吗?还是你会徒手砍竹子?”
俩人一穷二白,别说刀,连一块铁片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