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将此事快速告知你,没料到未熙殿下等人还没走。恰好又在小道中遇到,问了句知不知神女西月的下落,便被我勾起伤心往事... ...”
“她如何说?”彧泱问道。
藕曲答道:“她也是可怜,本来昔日姐妹沦落如此。我问只说是不知道的。”
彧泱冷哼了一声,“她不会不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诉你而已。如今她是桑选族、落野族那边的人,今日来我也不愿和她多说什么,大家恭恭敬敬便好。你个死脑经,怎么问这种话!”
“娘子怪我,我甘愿受罚。”藕曲说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眼巴巴地望着彧泱,继续说道:“只是我深知娘子心中所想,花声这个弟弟与你一同在水神族长大,情同手足。如今他身陷困境,娘子自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前往前堂为他讨个公道。然而,这样做恐怕会适得其反。”
藕曲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语重心长地说:“若娘子一时冲动,前去前堂闹事,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惹怒族长。到那时,我在族长面前便更无立足之地,说话也难以再起作用。我们想要扭转局势,恐怕就难上加难了。”他
见彧泱有些惊讶,藕曲紧紧握着彧泱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娘子,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寻找一个更为妥当的方法来帮助花声。即便不是为了花声,也考虑一下水神族,考虑一下青霄的未来。”
彧泱听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抚摸着藕曲的脸庞,声音哽咽道:“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全了。听你这么一说,其实我心里也已经有了准备。只是我们水神族本来可以安然无恙,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就怕族长会受到别人的蛊惑,想要让神女西月承担起荣坛山的罪责,这样一来,花声恐怕也难以活命了。”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藕曲则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觉得族长会答应。”
藕曲皱起眉头,像一个土豆。彧泱本有些深沉思虑,见此也笑了笑,“不会的,放心吧。”
藕曲问:“娘子还记得彧灵说了什么吗?”
彧泱摇头表示不知。藕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彧灵说宣渊上漆饶木的种植,我们族长和荒主都是知晓的。我担心当年二殿下云山觅被固守宣渊三十年,其中也有我们族长的手笔。族长或许会担心二殿下记恨当初的决定,如今二殿下回来了,其势力波及,迫于这层关系答应青蚕族的请求。毕竟这样一来,云山觅最大的顾虑——德义问题。道德上的所有问题都可以加之在神女身上,他要做任何事情就能迎刃而解,算是我们族长卖一个,未来——”
彧泱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总是很难再把事情整合起来,她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倦和烦躁。藕曲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着急,他紧紧地抓住彧泱的手,阻止她敲打自己的脑袋。
"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娘子。"藕曲轻声安慰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过度思考也没有什么益处。就像我们说过的,相信花声不是一个坏孩子,他一直都会记得我们。只要有这份信任,那就已经足够了。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和命运。"
彧泱这才缓和一些,她看着青霄,心中才有了些慰藉。
“要做什么?”彧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