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言哈哈大笑,说道:“所以我们要造势,要让旬亥有所动作。小六表面上对七术反抗最深,不过是一个等待父亲点头满意的狗罢了。狗吠越响越是忠诚。他自小没母亲,生性多疑猜忌更多,况且我现如今与他的关系,要能让他提刀砍向七术,简直是痴人说梦。至于宥昙,我若是他,我躲起来等这场结束之后再说,他也不至于是个傻子,平衡族那么多殿下,非要过来横插一脚,你说呢?”
“族长英明!!”山旨称赞道。里言似乎不满意这种称赞,他继续沿着江边走动。夜深露重,山旨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想搭在里言肩头。里言扭头看了眼他,问道:“冷了?”还没等山旨说话,里言手中离火燃起,小火苗蹿高,一个个跳到江中,犹如萤火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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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旨放眼看去,江边大亮。
他不禁蹙眉问道:“族长,您的身子,我担心您扛不住拾定圈的反噬。那人是杀神一般的,若是拼命抵抗,怕是反噬加重,伤了自己。我有一个办法——”
“不,不可伤他性命。”里言打住山旨的话,“他还不能死。没到他能死的时候。”
“那族长想用什么办法引诱他进入拾定圈内?”山旨说,“您吩咐我,我定给做得圆满,保证不出纰漏。”
里言推开山觅的披肩,他信步往前,火苗在江上跳动着跟随两人前进。山旨坚定的相信里言脑中思考就犹如火苗一般活跃,他总有成算一些事情,不论是族内事务还是应对外界,火苗带来的温暖总能让人安心。
“就说这里有九尾灵康留下的结界就行。”里言脑海里满是杏声狂怒要阻止西月去见灵康的模样,其实真相并不重要,他阻止的也从来不是西月知道真相,而是不能被所谓真相引导,伤了他父亲——七术。他就是这样的忠犬。
山旨点点头,表示知晓此事该如何做。里言说道:“杏声对于西月的感情,远不如我对小冬——我为了小冬,能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小冬想做的,小冬想知道的,我定全力以赴,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是西月就是小冬,我不会阻止她知道任何事情,这是她想做的,我当然要奉陪到底。”
“他是权力中心摇摆不定的人,或许,在他心中,他从未爱过任何人。”山旨接着说道,“族长对于前神女之深情,我等怎么不知,事情过去许久,还请族长珍重,莫要多思伤了自己的身子。眼看时间也不多了,白界来报,说绮雯不服灵康,怕是来不了荒界了。她若不来,这骚乱一时间难成,族长的计划——”
“我引一个人来,绮雯不会不来。”里言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江边的火苗收起来,天边渐渐有了光亮 ,“兽界一文。只要一文现身,绮雯不会不出来。”
“族长!”
里言打住山旨的话,说道 :“此前是我火烧他在先,他对我记恨无可厚非。我相信仇恨远比相信恩情。一个想要报仇的人,他不会不来。”
“那也是他惹族长在先!”山旨气愤的说。原是杏声挑战里言成为战神之时,原本旁观的一文在关键之时,以风力引起四周海浪加持杏声,若非杏声收手及时,便是错手杀了里言。里言归去路途心中惶恐不安,原想着是一石二鸟之法,却不尽然。
杏声之力并非不能赢过自己,后知后觉,暴露了化外之象给杏声看,才让里言费尽心力半道拦截一文,将其火焚多日。他体内并无冰石,火燎之处疤痕丛生。直至冷兰出手相助。
地牢与所谓天牢不同,地牢深入地下,不见光亮。闭上眼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地下水在流动,发出积水的臭味,难以散去。杏声已经昏迷不醒多日了,一个浑身长满绒球地小精灵在杏声旁边,他张开嘴正在呼呼大睡。
斥呀——一声狭长刺耳声响,牢门打开。衙役径直从旁边经过,即便是当差有些时日的,都不免多看两眼。
“那小家伙是谁啊?怎么和战神关在一起?”一个小。的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