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卫敲鼓大喊:“东海启城获胜!”
众人见此精彩对决,不免面上热烈鼓掌不断。西月闭不作声,小童暗道可惜,还是轻敌了。里言呵呵笑着喝了一口茶。小清站了起来,对西月说:“他是没听懂你的话,让我来吧。”
语罢清从高台跳了下去,瞥了一眼宁。宁有些不好意思,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西月的话:水的不行,就用火的。顿时有些恼怒,愤恨得一拳打在柱子上。越想越是羞愧,一个招式让他使了两遍,还上当了,实在是不应该。即便怨恨自己不够敏捷反应,难免记恨启城本可放过一马,给落野族一条生路,却还是要赶尽杀绝。
清说:“你先去休息着,这里我来。”
启城一脸得意地看着清,说:“小清将领,别来无恙啊。你还记得我吗?”
清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清的招式大致与宁相似,他们之间的能量差的也不多。启城略有轻蔑地说:“没记错的话,你和宁学的都是一样的吧。”
清知道启城速度优势,不能硬拼。在藤蔓缠住启城脚边时,清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心中对启城进攻有所预备。启城有所收敛,像是要放水又不肯放的过于明显的模样。清已经猜测到,面前这个青年的实力还未完全能展示,这种时候,靠着盲猜,或许胜算更大,于是转手将飞镖横着往身后打去。
直到兵器之间当得一声清脆碰撞,清才露出了笑。
她放低身子,横腿扫过地面,启城才觉得不妙。土木法术来自于地,一旦腾空,法术均会被削弱。他身后出现巨大岩石,顺势躺了上去,并未跳起。
启城知道情宁虽然学的一样,实力也差不多,但清比宁更冷静,更稳重一些,更不敢轻敌。在飞镖就要飞来的瞬间,启城故技重施,装作没有躲闪开的模样站在原处。
清见状快步上前,藤蔓自手臂处蔓延开来,直冲启城。此回不再是缠绕,而是像火焰一样冲过去,启城的人雕瞬间崩塌,飞镖回转。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小清盲着又是一顿横扫,启城只好腾空。启城所使所有的障眼法类的拳脚在清面前都无所适从,他似笑非笑的嘲讽也未见分毫作用。
清立刻抓住机会,飞镖立在地上,在启城还在空中时,藤蔓将地面盖住,直直往上伸去,一条细而坚硬的藤蔓从中飞出,直刺启城。
清定睛看去,又将另一个飞镖掷在地上,眼见就赢了一节,小清难得露出了笑。待藤蔓侧向从腰部横刺过去那瞬间,启城猛地仰头,手上的剑掉下来,整个人松了力。
小清见沿着藤蔓流下来的血,皱了皱眉,一挥手,藤蔓收了起来。
小清心中知晓启城的本事,这点招数断不会让他就范,虽然疑惑,但那藤蔓处流下的血却是真的血。小清眼定定地看着启城从半空中掉下来,她站在原地愣住片刻,忽觉四周一片寂静。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小心!”
小清没有听到,她缓缓地蹲下,想仔细看看启城。刚蹲下,一箭从清脑袋上的束发中穿过,扎紧的束发在一瞬间被击穿,发和束绳落在地上。小清猛地一转头,启城将架起的弓缓缓放下。
全场一片寂静。
咚咚咚!
鼓声响起,侍卫大喊:“东海启城获胜!”
霎时间,台下一片哗然。
小清回收过神来,启城走近,伸出手,小清借力站起来,但有些为难地咬了咬下唇。启城说:“兵不厌诈,算互有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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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走了下来,走到小清身旁,拍了拍小清的肩膀,小清低着头往西月身后站着。西月微笑对启城说:“好一个金蝉脱壳,但那血是真的血。看骗得我家小清还以为自己失手杀了将军。”
启城摆了摆手,说:“对决,哪能不受点伤。”
启城坦率地看向小清说:“我是利用了清将领对我的、担忧。”
里言呵呵笑道,走近启城,笑道:“东海小将军名不虚传啊,落野将领也是武艺超群。”
巽与往前,怯怯的拍了拍掌,见启城捂着腰腹一侧,又看了眼清和西月,问道:“不知适才公子说的,互有胜负是?”
巽与是个做事精干的,按着落野今日全输,可就没有机会了。启城看了眼小清,犹豫片刻,说:“就算落野族赢了吧。”
巽与点点头,稍微侧了侧身,后边的侍卫会意,蘸墨,还没写下。西月对启城说:“是小清输了。大公子不必谦虚。此要是记了落野赢了,那落野与东海的排行可要持平了。”
巽与又是一侧身,后边的侍卫呆呆地举着笔站着不动。清将头抬起来,双手握拳,说:“我认输。”语罢,转身离去。
清的长发被箭划破,短了一截,随着春风飞扬起来。启城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点了点头。宁狠狠的白了一眼,忍不住说道,“要不是小清看你流血了,怎么会掉以轻心。你个泼皮户,怎么肯这样利用人?!难不成这兽界白界有人见你流血,会停下来等你?你真是无赖。”
西月微微侧着头,示意小宁不要多说。西月对启城说:“大公子武力胜于小清,就算不用此招,定也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启城坚定地要求道:“算平局。”巽与与他相识一看,知道他坚定决心,遂写下平局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