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几人争论不止,商陆喊道:“神女晕倒了。”
大家齐齐看去,西月满脸苍白,整个人半倒趴在椅子上,喊来侍女扶着西月躺下。众人等在外头,焦急看着里边。商陆皱着眉探了脉象,回话说:“脉象无异。只是... ...”
商陆没见过这种场景,按着经验,又不知如何形容,大致说道:“好似急火攻心,虚了身才至于如此。”
意单听到消息,火速赶来接走西月,原本亲和笑脸,一转,又是满面的怒火看着西月,但见她还躺着,满额头的汗珠,又收了火。意单有些心疼,摸着西月脸颊,呜呜咽咽说不出半句话。
七术将杏声留了下来,半辛许久没有的笑容渐渐地露出来。两人走着,里言皱着眉问其缘故,半辛只说是因为可以收服九尾一族。他内心中,有一种窃喜正在悄悄的释放。
里言不解,却不认为是坏事。
里言脑海里无法抑制地想起卞冬,想到卞冬,就联想到云文玖,一个是少年爱慕对象,一个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一路上都是他们的身影,挥之不去。里言似笑非笑,心中有乱麻般的情愫涌上来。直到拾界山旨对其说道:“族长,看起来心情不错?”里言才反应过来,他沉浸在一段刻骨难忘,却又胜利的时光中。里言对山旨说道:“冷兰出来了,你说,她会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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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你下来,不是要和你吵。”七术从台上又站起来,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又坐下,接着说:“你也不用摆这脸色给我看,我不欠你的。”
杏声头微微低下,眼睛却一直直直地看着七术,用三白看人是不礼貌的,尤其那人还是自己的父亲。杏声明知这样不对,喉咙一种难以遏制的声音传出来:“要不是你,我娘亲也不会死。”
七术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他纹丝不变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他先是眯着眼,然后冷笑,说:“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顽固不化的东西,我还当什么宝贝。”
两人眼神对峙许久,七术恢复脸色。心中对他还残存的侥幸在二人双目对视时被消磨殆尽,七术自顾自摇了摇头。他端坐着说:“身为荒界的殿下,你有参政的心,本是件好事。但私自破屏障放出冷兰和姜晴,利用越族之事刻意接触西月,你胆子是真的够大。你还真以为自己挑了战神的号,就能为所欲为了?”
杏声咬着牙,双眼发红。七术见罢,又是一声冷哼。“西月性子隐忍,却暗藏反抗之心,并非能为你所用。你暗用法术挑动她能量,被她知晓,与你有何好处?”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她。”杏声在观察,确切来说,是偷窥。
七术并不在意西月,转而问道:“冷兰和你说了什么?”
杏声原本凶狠的眼神一下弱了,他狐疑地看向七术。他明白七术的怀疑,但自己只是想求证,求证西月身份,求证自己的用处。
“你和姜晴,究竟有没有红药联命?”七术并非九尾冷兰,禁术有没有施展,谁是首卫谁是副卫他并不知道。
九尾中有种禁术,叫红药。红药禁术分为首副两级,首卫几乎不受副卫影响,首卫受创则副卫承受,包括死亡。但入血的红药,副卫受创可能反噬首卫,却不致死。
杏声见七术有所动摇,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做到这个份上,还不是你逼的。”
他笑着,像是默认了,又像是在说,你猜?
“云杏声,你倒是有脸说我逼你。”七术又站了起来,音调一步步提高,“我不是没给你过机会,是你自己把握不住,怪的了谁?”七术语罢,背过身去。
“那根本就不是事实。”
七术猛地转过头来,他用手指着杏声。“是不是事实,是你,云杏声,是你说的算了吗?是不是你接受不了的,都不叫事实?是不是事实都该按着你想要的走?”
杏声跪在地上,他双泪涌出,不断地摇头。“要不是你用冰铜矛的能量石集结能量,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我?我怎么会出此下策?”
七术恨恨地一掌拍在桌案上。见杏声如此模样,气得七术破口大骂:“无知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