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早看这些张牙舞爪的门派不顺眼了,天天净闹得不安生。
卢晓红的情绪不怎么太稳定,觉得严以琛话里话外是在挤兑他,叉着腰指着他鼻子骂道:“官府不问江湖事,怎么,朝廷现在选出来的状元是要把江湖门派赶尽杀绝了?我可是听说青猿派的人在你手里没吃上什么好果子,那杀人的罪名是真的吗?”
严以琛脸皮厚着呢,哪里怕他骂,手也一叉腰,说:“青猿派张冕持凶器连杀数人,人赃并获,这罪状板上钉钉。我严某人新官上任,到目前为止是行的端坐的正,对得起陛下的提拔。两位要是能看我两分薄面,今天先散了,严某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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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围观群众憋不住声了,纷纷议论葬花门与嵩山派,外加现在已经萎了的青猿派在临水干的诸多好事,有血气方刚的壮年人已经叫骂起来,嚷着让少卿大人把他们赶出临水。
这两家自诩江湖正派,在自己的地盘上哪里受过这气,脸色都不好。卢晓红更是恼羞成怒,不知道是否和他练的功夫有关,他一动气,就要运起功发泄一下才算完,这回盯住一个声音尤其大的壮年汉子,阴恻恻地一甩手,一个银戒指就往那飞去,眼看着就要击中男人的一只眼睛,这要是打中了,这只眼睛一定是瞎了。
那汉子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个什么亮闪闪的玩意朝自己飞过来,然后前面就晃过一个人影。
幸亏距离近,严以琛勉强接住了戒指,汉子免得瞎一只眼。
周围的镇民一阵惊呼,对葬花门的印象更加不好,反倒对大理寺生出些好感。
叶渡清皱着眉站起来,他记得严以琛说自己是三脚猫功夫,虽然腾挪过去接住戒指,但那戒指上带着内劲,说不好还下了什么毒。吉福吃着先上来的凉菜,回头一看,哎?少爷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卢门主,葬花门堂堂武林大门派,不至于此吧?”严以琛收起了随和样子,挺直了身对着他。
应雨还比较识时务,已经带着手下弟子离去,转头看了严以琛一眼,没什么表情,走了。
严以琛在心里边暗骂这该死的人妖,甩个暗器出来带的内劲真是不小,这戒指还有棱有角的。他现在这情况,短时间内用轻功冲过来已是极限,没有内力抵挡,掌心内已渗出血来。
卢晓红也知道了严以琛武艺不高,阴狠地笑了笑。朝廷命官?不弄死就行。他今天想好好玩一玩,出了近一个月寻宝不得的恶气。
严以琛看他没完没了了,心下一惊。卢晓红肯定是没自家爷爷那么无敌,但作为江湖大门派的掌门,内力深厚、招式阴毒,严以琛以前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自己在他手底下走不过十招。难不成用应急的蛊虫破了限制,好好揍他一顿再说?可这地方人多眼杂,都是江湖中人,他这一运功很容易露馅。
说来就来,卢晓红一甩身上的一根银链子,那链子似刚才的鳞鞭,也如毒蛇一样倏地袭来。严以琛狼狈地侧身一滚,听取周围一片惊呼声。
刚刚避开一根银链,第二根又来。严以琛扔了那沾血的银戒指,把银链弹开,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背在身后的手里已经多了个小竹筒。
卢晓红一挥手,两根银链把严以琛缠住,往回带。严以琛心里叹了口气,刚想动作,这时突闻一声刀鸣,银链应声而断。卢晓红没收住劲,向后踏了好几步才停下。
一柄银色的长刀挡在严以琛前面。这刀刀身平直,形似雁翎,在三分之二处向上弯曲,要略长于普通腰刀;刀尖窄,是略微上翘的圆弧形。区别于普通刀客的武器,这柄长刀有反刃,几条血槽微微反光。
卢晓红看见这把刀,脸上就没了刚才的威风,一勾手收了被切断的银链。他怎么不认得这柄刀?此刀唤做秋水,是天一老人少年成名时用的,只会传给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关门弟子叶渡清。
叶渡清神色还是淡淡的,站在两人中间,看着卢晓红。
卢晓红觉得他简直刺目,青衣银刀立在这里,就不可一世极了。
严以琛从地上爬起来,小竹筒又被他藏进袖子里。
叶渡清也不是很乐意和他打起来,不过他看这家伙不顺眼,要打就快点结束算了。卢晓红看见天一老人的徒弟,心里发虚,并不准备和叶渡清硬碰硬,冷哼一声,跳回他那轿子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