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扶光浑身酸痛,睁眼看着身旁人,伸手不自觉轻抚他脸颊,随后吻上。
承桑知许睁眼,嘴角不自觉上扬,“钰安这是在偷香?”
柳扶光从善如流回答,“这怎么叫偷?这叫窃。”
承桑知许伸手替他揉腰,说道,“还疼吗?实在不行今日狩猎我们不去。”
“习惯了,不疼,”柳扶光吻上他,“王爷,我好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还不至于如次。”
承桑知许若有所思,说道,“是吗?”
柳扶光拍拍胸腹,说道,“那是!”
“王爷,狩猎快要开始了,你看……”云归在帐篷外提醒道。
柳扶光撑起身来,不曾想又重新躺回床上。
柳扶光:……
承桑知许笑出声,被柳扶光瞪了眼硬生生憋回去,他一本正经说道,“无碍,明日再去狩猎也不迟。”
柳扶光自暴自弃将被子蒙头上,闷声说道,“王爷去打猎吧,不用管我。”
承桑知许抿唇,起身换了袍子出了营帐。他走后,柳扶光露出头,深吸口气,丢人!太丢人了!他居然被弄得下不来床?不过,他也懒得去打猎,果然还是躺在营帐适合他,不一会儿,承桑知许提着食盒走进来。
柳扶光:?
“你怎么来了?”
承桑知许扶他坐榻上,又在他身后腰间垫上软垫,才开口说道,“与其一个人打猎,不如跟钰安一起。”他想去打猎是因为有柳扶光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柳扶光语气极其不正经,“多谢王爷。”
柳扶光和承桑知许两人足足两天没有出营帐,倒是沈鹤辞,被承桑晏温拉着出门狩猎。
沈鹤辞骑马上,拉着弓,小声嘀咕,“你干嘛就要拉着我出来啊。”
狩猎第一天他本想找扶光哥哥下棋,却被承桑晏温拉着打猎,这一狩猎便是三天。
承桑晏温抓着缰绳,在沈鹤辞身侧,说道,“不都说了嘛,我们是好兄弟、友人,我不拉你拉谁?”
“世子行行好,在下一个人孤独寂寞,就当是陪我出来散心,可好?”
沈鹤辞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他笑道,“也罢,反正一个人也是待,两个人亦是如此。”
说罢,“嗖”一声,沈鹤辞手中箭便射了出去。
承桑晏温望过去,箭牢牢钉在梅花鹿身上,他漫不经心问道,“阿辞腕上佛珠可是五十二颗?”
“嗯?”沈鹤辞愣了一瞬,看了眼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珠,反应过来后,点头说道,“是,怎么了?”
承桑晏温摇头笑道,“无事,大师所赠,阿辞可要收好才是。”
沈鹤辞点头,不以为意,见不远处一道白影闪过,眼眸微亮,他看着承桑晏温,指向前方,“是不是白鹿?跟上去瞧瞧!”
言罢,他策马扬鞭,追了过去。承桑晏温望着沈鹤辞背影,眼眸微暗,他斜睨了眼身后人,嘴角上扬,策马追上去。
沈鹤辞紧随其后,跟白影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沉浸在追逐过程,丝毫没注意已经来了林子深处,树林遮挡了阳光,显得有些昏暗,沈鹤辞停下马,挽弓拉箭,瞄准,一剑封喉。
沈鹤辞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他翻身下马走近猎物弯腰下马检查。他弯腰伸手捡猎物的手一顿,耳尖微动,一个侧身向右侧退了两步,而他方才站的正前方一棵树上正钉着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