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知许挑眉,他倒是没想到承桑洛雨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皇弟不知道的事,”承桑洛雨看着他,眸中带笑,“也不知皇弟感不感兴趣。”
闻言,承桑知许坐正,难得认真。
“不瞒皇兄,”承桑知许眼里含情,眸光不自觉温柔起来,“我也是许久没见着钰安,想他想的紧,明日我约他去酒楼吃饭,皇兄要是不嫌弃,与我们同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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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从命,”承桑洛雨眯眯眼,嘴角上扬,“皇弟也是知道的,你兄长我风流惯了,常常光顾醉红楼,司家吞并其他八洲产业后,我在醉红楼二楼包间喝酒,房间里热得慌便开了窗,好巧不巧撞见花沐轩、金余还有许亦三人一起进了包间。”
许亦,户部郎中,此人与三皇子走的颇近。
“章尚书欣赏花明才华才会向父皇举荐,”承桑洛雨解释,“三年前诗会,花明一举拿下魁首,若是说拉拢也说得过去,但更多的是才华的欣赏。”
“哦?”承桑知许低头盯着茶杯里的茶叶,语气辨不出真假,“这么说京城的传言都是假的?”
京城传言,花家背后是六皇子。
“我只是挡箭牌而已,”承桑洛雨语气诚恳,“九弟既然问到这份上,我便直说,我想让沐熙世子去……去看看岁桉的病,没准鬼谷有一线生机?”
他想借着柳扶光搭上柳望舒。
鬼谷柳家,神医望舒。
“六哥,”承桑知许语气认真,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承桑洛雨,“钰安虽是鬼谷二公子,可他久居安王府,他不一定能治得好皇姐,万一出了差错……”
“不会,我保证,”承桑洛雨态度坚决,“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承桑知许见人态度坚决,也不再与之争辩,他没有资格代替柳扶光做决定。
承桑洛雨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找柳扶光是因为他跟柳扶光有婚约,若是没有那婚约,恐怕现在承桑洛雨早就在柳扶光面前了。
“我只会引你们二人见面,至于扶光答不答应,不是我说的算。”
“如此足矣,”承桑洛雨含笑,“今日算是我欠你个人情。”
“六哥言重,”承桑知许含笑,“我也希望皇姐能好起来,她总是念叨好了之后去扬州玩。”
承桑洛雨走时,夜幕降临,已是深秋,夜色凉如水。
承桑知许急赶急往安王府去。
他来到经常翻的墙前,轻车熟路翻过去,熟练绕开护卫,直接往柳扶光院子赶。
到院门前,他整理发冠和长袍,慢悠悠走进去。
躲在屋顶的空青还有决明见承桑知许,两人熟练的戴上耳塞,一个往左边走,借着轻功一跃去了离住院极远的树上,另一个往右边走去了偏院屋顶。
正当承桑知许想要翻窗进来时,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王爷,走门便可。”
承桑知许已经跨过去一条腿,思索再三,他决定跨回来,转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柳扶光早已让侍女下去,只有他们两人。
适才沐浴完,柳扶光头发湿漉漉的,三千墨发随意披着,眼眸含情望向门口。
桃花眼如同桃花般迷人,眸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让人如痴如醉,心荡意牵。
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沉沦最深的便是他承桑知许。
柳扶光是他的解药,他心甘情愿服下,他愿意永远臣服于柳扶光,即便是药三分毒,他也不后悔。
“宸王殿下,”柳扶光早已坐在桌案前,笑的玩世不恭,眼神似醉非醉,“你又看呆了。”
他将帕子随意丢在桌案前,透过窗户看向屋外,月明星稀。
承桑知许回神。
他打量柳扶光,眼神含情,语气极其不着调,“吾妻迷人,看呆了也正常。”
他走至柳扶光跟前,单膝跪下,身子向前倾。
柳扶光被他直白的眼神吓到,不自觉往后退,直到后背贴至窗前。
承桑知许将他圈在怀里,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描绘他的轮廓,眼神眷恋虔诚。
真好,柳扶光独属于他一人。
柳扶光被这炽热的眼神烫到,但他毫不犹豫对上承桑知许绵眷的爱意,眼神似蛊。
承桑知许微顿,继续向前倾,温热的呼吸洒在柳扶光耳垂,弄得柳扶光心痒痒,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
承桑知许关上窗户,后退一步,拿起桌案上的帕子,起身替柳扶光擦拭头发。
“深秋转凉,你穿的单薄,头发也没干,容易着凉,”承桑知许动作小心翼翼轻声说道。
“哪有那么弱?”柳扶光不屑一顾,满不在乎说道,“我又没真如京城传言那般弱不禁风。”
手头的动作微微一顿,承桑知许语气认真,“那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这样?”
“听说六皇子找你去了?”柳扶光问道,“可是为了八公主的事?”
“柳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