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那户置守夫妻昨夜哪里也没去,但屋中的灯火亮了一夜,二人显然也是彻夜未眠。
倘若是置守夫妻见疯女人无力为自己辩驳,故意污蔑,借机隐藏一些罪孽,那么,他们可就被这二人用一幅画像耍得团团转了。
“这倒好办。”胥成胸有成竹,“盛佐事提议说,让疯女人去见詹五一面,是真是假,一切真相都能明朗起来了。”
冯隆听后皱起眉头,直说:“疯女人神智无知,连配合我们的问话都做不到,更无法配合我们去认人了。”
“怎么会……”胥成思索片刻,“可惜,孙大夫留在州城照料都督夫人,没有随我们来离岛。”
而随军的大夫大都只擅长处理刀伤箭伤,对疯女人患上的疑难病症束手无策。
对此,冯隆没有更好的主意。
“只能边等边看了。张副尉已经被处置了,疯女人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也许再过几天,她的情况会有好转。”
“等?”胥成既不赞成,也不接受,语气急切,“我们一天也等不了。都督即刻就要一个准确的答复,盛佐事也需要确认詹五的身份后再调整海上的排布。这么多事,一节连着一节,我们怎么能拖后腿?”
冯隆只能承认自己无能。
昨夜,胥校尉离开仙人屿去见韩都督,他也没有偷闲,盯着张副尉留下来的人马连夜操练。
他要是不能把这一队人马整顿利落、担负起守备仙人屿的重任,那么他便算是给胥校尉出了一个馊主意。将来出事还要算在他的头上。
但若他能在这次任务上立功,将来胥校尉便能顺理成章提携他,没有人会质疑胥校尉任人唯亲,也没有人会质疑他名不副实。
胥校尉召唤他的时候,他才刚刚合眼。而且他也知道,在两处地方奔波的胥校尉比他更加不辞劳苦。
胥成看着属下疲困的脸色,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转而鼓舞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