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城南城门正楼议事厅因为燕国公府和镇察司这两个名字陷入了沉静。
卫府统军李年和城尹薛均都默不作声,暗自思索。
巡城都尉袁祜也神情凝重,专心留意议事厅内外的动静。
“镇察司来橡城,你们事先毫不知情?”李年不提燕国公府,只质问薛均袁祜二人,好像二人本该知悉一切内情一样。
薛均有些心虚,不过并未坦白镇察司先前对他的秘密指示。他宁愿让李年猜出他受到威逼,也不肯说破。
“从京城来橡城,山长水远,镇察司的动向怎么可能泄露给我们二人?向来只有镇察司查别人的,哪有别人查镇察司的?我好心告诉你这件事,你却怀疑我故意隐瞒?”薛均开口反驳,“哼,我倒要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络燕国公府?”
李年面色一沉,却无言以对。
仍然是袁祜出来打圆场。
“二位大人,大敌当前,逞此口舌之快,对退敌毫无助益。还请二位大人听我一言、平心静气、一起商议出一条退敌的大计。”
一番话合情合理,听者不得不赞同。
“好,之前的事我不管,我们只谈现在。镇察司想要什么?”李年看似让步,其实以退为进,正是薛均方才对待他的花招。只是李年留下的痕迹太明显,轻易让薛均看出来。
薛均很难不认为李年是故意这么问的,瞬间被气了个倒仰。
他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场面话,又被李年抢先。
“薛城尹,你为官多年,不用我提醒你,做镇察司的爪牙会是什么下场。”
李年一句话将薛均逼到了悬崖边,几乎是在等着看薛均摔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