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要给小渔积福,不想再沾这些因果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小渔……”阿福重复了一遍,“我看,你是为了小渔才给许昼一次例外吧。仅凭靖南王的面子请不动你,更别说我这样的布衣黔首。是我不自量力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老虞视若无睹,并不受他激将。
阿福无奈停下脚步,心思一动,说道:“就算你不肯给我一次例外,我也要告诉你。我的目标,那只老鼠曾经策划了一次谋害靖南王的行动。行动没有成功,是靖南王的运气好。下一次行动会在什么时候,靖南王的运气会不会一直那么好,谁也说不准。”
阿福转过脸,不去看老虞。他为了动摇老虞的心意,利用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实在可耻。
“而且,我并不要求你将老鼠送上死路。毕竟那只老鼠比黎焜狡猾十倍,我来找你,只是求一个袖手旁观。什么因果报应,自然是由我来承担。”
老虞陷入了沉思。
阿福也不催促他,只是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虞的态度有了回转。他脸上挂着犹豫,嘴上问:“三公子……还好吗?”
阿福恼上心头,脚下几乎站不稳,勉强应付道:“劳你惦记,三爷很好。”
老虞听出阿福改变了称呼,却没有纠缠不休。
“那就好。”他顿了顿,说,“我答应你,只要是从我手里经过的生路,不会有一只老鼠能逃出去。”
阿福心里好受了一点。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代价我会逐次偿清。”
老虞起身推辞。
阿福却说:“我的账目一向清楚,这么多年,没有一次辜负三爷的信任。你就收下吧。”
老虞愣了一下,还想解释什么,却见阿福已走出屋外。
“你从哪里看出妆镜是假的?”老虞追到门口,对着阿福的背影高声问了一句。
“还用我解释吗?”阿福抬手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真品在京城。”
老虞无言以对,只能挥挥手目送阿福离开。
阿福独自走在清静的小巷里,想起了许多陈年旧事,也想起了他和老虞做不成朋友、只能做熟人的原因。
但他没有过分伤感。
他已经老了,若是看不开这点小事,只会折福折寿。他还想陪伴三爷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