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越走了,容缈自然也被列为了怀疑对象。
可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干,对澜越也有把握,他要是真杀了人,是不会“逃跑”,让她来收拾烂摊子的。
他不是那种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谁在夜里下了手,嫁祸给他了。
容缈都还没踏出客栈的门,外头的人便一股脑地将矛头指向她。
“她就是那个和苗疆人一伙的!”
“看着那么好的人,怎么是蛇蝎心肠?”
她并未开口,便先被定了罪。
“信口雌黄,诬陷人之前,好歹让我看一眼,尸体长什么样。好不好?”
她一说话,把其他人都吓得不轻。
是不是跟苗疆人混久了,性子也变了?
寻常人家看见尸体,哪能像她那么淡定?
她甚至还提出要主动来看,简直细思极恐!
围观的人生怕她也学了什么巫蛊之术,纷纷让开了路。
容缈上前,观察了一下尸体。
模样是真的一言难尽,男子的面部和身体都呈现不同程度的青紫色,明显是中了毒,而他的心口位置,也确实有虫子在爬。
容缈虽并未看过澜越下蛊的过程,可她觉得,他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小家伙这么随便丢出去的人。
换言之,他要杀谁,对方肯定是到了那种只有他才能杀的程度,否则,他都不屑于杀。
诚然,她没有什么凭据,只是靠猜测而已。
可她信他,其他人未必信。
她抛出自己的问题,“怎么确定是巫蛊的?你有见过蛊虫吗?”
男人身上的小虫子,倒是像蛊,但体型偏瘦,没有澜越养的蛊那么圆滚滚。
人群中,有人做出了解答:“前段时间,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些人,被发现死在树林里了,他们的死状,和她相公的样子,一模一样!就连那种虫子都是差不多的!肯定就是蛊了!”
苗疆一直以来对外的形象,都是神秘莫测的,有些带着图画的秘术,包括蛊虫的形象,都藏在古籍里。
此前是没有中原人在现实里见过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