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时的时辰吗?”
她估计他回来的时候没走正门,不然不可能没被看到。
至于他为什么要从大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她也不明白了。
按理说,他不应该是光明正大回客栈,偷偷走吗?
这样一来,还能够减少他的作案嫌疑。
“知道。我听见了打更的声音。那位客官是在卯时前没多久走的。”
店小二想起来了什么后,补充道:“他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不要打搅您。”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出事之时,店小二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容缈。
店小二自己先去跟妇人解释了一通,大意是,苗疆人澜越眼下不在客栈里,闹也没用。
然而妇人不信,杵在那不走了,又是哭又是喊的,把人都聚了起来。
但事态发展得越来越恶劣了,店小二眼见场面控制不住了,刚准备去敲容缈客房的门,她便自己下来了。
容缈微微抿唇。
这就是他走正门的原因吗?不想让她的睡眠被打扰到?
不过,有了目击证人后,应该会好办一些。
“那位妇人有说,她是何时发现自己相公死的吗?”
倘若是在卯时前,她和店小二都能给澜越提供不在场证明,或许能洗脱他身上的怀疑。
“没有,她只说,自己的相公一夜未归,她等得睡着了,翌日一早醒来便发现,她的相公死在了家门口。”
那便有些难搞了。
唯一的“嫌疑人”澜越不在场,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被猜疑的份。
而且,他这么一走,还容易被扣上“畏罪潜逃”的帽子。
“客官,我和我们掌柜的都说不明白了,您是最了解那位苗疆人的,您可一定要帮个忙啊,不然我们这生意真的没法儿做了。”
“好。”
她也理解店小二。
毕竟客栈是用来住人的,买房都要看风水,现在客栈外头摆个尸体,谁还敢住进来?
她看,都有不少客人收拾包裹要走了。
这种事情,是谁都不希望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