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刚刚来,又或者一直在。
她也像幼童一样,伸出手,撒娇似的,说着比蜜糖还要甜的话语,“晏清哥哥,我也想要。”
裴晏清面色染上酡红,呼吸都乱了几分,好在夜色朦胧,月光清浅,他的慌张看着并不明显,“你……说什么?”
容缈伸手去拿,裴晏清却故意举得高了些。
她扒拉住他的衣袖,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给不给我!
给不给!!
不给跳起来打你膝盖!!!
容缈努力跳了一下,拿到一串后,美滋滋地吃起来。
裴晏清暗自叹了口气,放下手。
所有的糖葫芦都变得触手可及。
他想听她再喊一次,但她不愿,他也不逼她。
总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
在其他时间、别的场合。
跑开的幼童又集体回来,“大哥哥偏心,为什么单给姐姐那么多?”
也有个一板一眼的小大人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可不好!据说这样很容易被赖上的!”
容缈点头表示赞同,“没错!”
她凑到他耳边说:“一不小心赖上了深得赏识的宫中红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京城着名的梦中情郎,这可怎么是好?”
三个词语,全是旁人在宫宴上夸赞的,裴晏清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被她说出来,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知道她是在提什么事,才答:“若是得罪了权贵,夫人可要保护我。”
容缈咬破糖葫芦的外壳,含糊不清地说:“好啊。”
裴晏清转身,面对群童,正色道:“她已是我的过门夫人了,我自然偏心于她。”
幼童们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位小大人却是要探究到底的意思,“那你们拜堂、洞房了吗?否则那样就是有名无实,不算结发夫妻的!”
裴晏清:“……”
直到上了马车,他还在回想对方说的话。
他觉得,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