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说,能让他安心,不会暴露,是权宜之计。
裴晏清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新的手帕,递过去,放在她手心上,“既然被口脂弄脏了,便换一块新的。”
他不需要查看帕上是否真有血迹。
既是她说的,无论什么,他都会信。
帕子上绣着比翼双飞的鸟。
显然,赠送者别有用心。
裴晏清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一下,“托人买的。”
他哪买过这种东西。
原是想要些别的,可考虑到实用性,还是让下属买了手帕,总是不会出错的。
他自己也留了一条,绣着一样的图案。
容缈接过,折叠好后,收了起来。
“稍等。”
裴晏清让车夫停下。
他下了马车,步履匆忙地到小贩面前。
在她之前提到的时候,他便算好了时间和距离,才刚好到了所在的位置。
也好在周遭的“商圈”相对固定,小贩没有往其他地方走。
裴晏清拿出一锭银子。
“……”
小贩一句“要几串”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直接全部给送了过去,高高兴兴地吹着口哨回家了。
白花花的银两砸下来,还要什么杆子?
裴晏清扛着草靶子返回。
束着高马尾、身形高大的黑衣少年,与红彤彤、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形成鲜明对比,实在是引人注目。
他在半路上碰到一群幼童。
“大哥哥,你买了那么多,可不可以给我一串啊?”
“还有我!”
裴晏清被团团围住,又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一群带着天真烂漫笑脸的小不点,蹲下身子,一人给分了一串。
他站起身,正想数下还剩多少。
一侧头,便看见容缈言笑晏晏地注视着他。
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