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两步豁然开朗,屋内烛光摇曳,此处是个角房,有床有桌子。
江雅月轻抚胸膛压惊,看来萧家的不肖子孙真是多。祖宗都想到了,他们会经常光顾,特设此处,省得看着闹心。
“你怎么来了?”萧恒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后背血淋淋,看着像鞭子抽得。
江雅月走上前,“听说你受罚了,还疼吗?”不疼才怪,再抹点盐水才解气。
“小意思。”萧恒支着手臂趴在床上,既看不见江雅月神情,更是不知道江雅月想让他更疼的心思。
见江雅月一直不言语,“不用担心,不准哭鼻子,过来。”说着抓住江雅月手腕,拽到自己眼前,扯到背上伤口,萧恒不由嘶了一声。
“别动!又出血了!打得也太重了些。”江雅月见桌上有药,忙要去拿。
萧恒拽住的手腕不让她走,“才上过了。小伤,明日便好了。三叔认定我打了老夫人,父亲生气,打得狠了些。”
“白姑娘在场,她未替夫君作证?夫君怎么会打老夫人?”江雅月语带不解,却心知肚明,白知念以萧恒为她掌掴祖母为荣,不敲锣打鼓才怪。
萧恒慢慢坐起身,“你信我?”
“当然!”江雅月回答得坚定无比,她看见了!
“你为何突然离开?”萧恒嘴唇发白,眼神迷离,不似往常那般咄咄逼人。
江雅月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烧了。
这个屋子又阴又潮,萧恒应是受伤后,喝了药,光着上身睡着了。
江雅月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问你话,你为什么突然离开?”萧恒挡了一下,将衣衫扔到一旁。
“看见你扶白姑娘,我就走了。”江雅月语带落寞。
萧恒闻言低下头。
江雅月将衣服又披在他身上,“躺下,盖上被子,发些汗,你在发烧。我让他们端药过来。”
温柔的语气让萧恒心情舒畅,他握住江雅月的手,轻语道:“本就是受罚,哪有用药的道理。小伤而已,只不过前几日受了些内伤……明日便好了。”
陪白知念还能受伤?
可能一边忙公务一边陪白知念,忙呗,江雅月索性当没听见,“夫君,当注意身体。”
中规中矩的回答,听得萧恒心里闷得慌。
江雅月抽出手哈着气,一心盼离开,“白姑娘怎么不给你作证?眼睁睁看着你挨打?好狠的心呦。要是月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