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眉头不展,又试了好几个动作。
终究是不能肯定。
“这医馆平日里,外堂看诊,内堂便是华大夫和学徒居住的地方。”云建林提着衣摆,迈过门槛,“这再有十日便是中秋,华大夫便让学徒们都回家省亲去了,这院子里昨夜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伯,以及做饭打扫的老妪。”
院子不大,四方端正,与前院看诊的外堂,有一月门隔开。
里面花鸟俱全,种着几棵海棠,挂着几只鸟笼,笼子里莺莺燕燕,闹热的很。
“他没有家室?”李锦环顾四周,提了一嘴。
就见云建林蹙眉摇头:“有,也跟没有一样。”
李锦回眸,瞧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华大夫有个娘子,是长辈订下的婚事,自从他娘子过门,至今30余年,光是下官调解的纠纷,一年也得有三四十次。”他摆了摆手,“关系很差,连相敬如宾都称不上。”
“华大夫嫌弃发妻大字不识一个,脾气还差,没有女子温婉的模样。”
“那华夫人则疑神疑鬼,觉得华大夫日日看诊是假,瞧姑娘要纳妾是真。”
云建林无奈的摊了摊手:“就这么,闹了几十年。”
就在云建林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李锦在院子里转了一整圈。
除了被害人居住的正堂内室之外,这院子前面有两间厢房。
一间是老伯和老妪一家人居住的,还有一间,似乎是常年没有人居住,大门紧闭,屋内有不少灰尘。
李锦推开屋门,借着大亮的天光,瞧见了灰尘满布的地面上,有着清晰可辨的许多枚足迹。
仿佛有一个人,在这里踟蹰疑惑,徘徊了很久。
他蹲在地上,看着这些痕迹,对身后的周正说:“得把云飞叫过来。”
他指着眼前的脚印:“我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