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上一案,云建林与金舒之间熟识了不少。
他虽然年纪大了金舒两轮,但为人谦和有礼,和自己的衙役捕头也能打成一片。
金舒看着他,多少有些看到了刘承安的影子,倍感亲切。
医馆临近盛州城的城隍庙,街市上往来的人流量,与盛州“井”字布局的四条大路不相上下。
“盛州百姓比较虔诚,如今又近中秋,家家户户都会来祭拜一下城隍老爷。”云建林一边走一边说,“城郭外还有一座寺庙和一座道观,这两日也是闹热的很。”
案发的医馆距离盛州府衙不远,几个人步行了一刻钟,便站在了这家“优草堂”的匾额下。
盛州城与京城不同,没有坊墙,没有官兵把守,是在两百年的岁月里,自然而然发展而成的。
如果长安城是大魏的太阳,那么与他百里呼应的盛州,便是这大魏的月亮。
而“优草堂”的位置,就在这明亮月亮的正中。
“这家医馆开了有些年头了,里面的华大夫,五十多岁,在盛州小有名气。”云建林说。
眼前,医馆前门封着门板,立着今日停诊的牌子。
“怕吓到百姓,就暂且压下了消息,咱们从巷子后面,这院子的后门进。”他抬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小巷,边指边说,“医馆四周已经勘验完了,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医馆的构造与寻常商铺类似,是三进的四合院抱在了一起,临街方向的厢房,做了医馆的门脸。
而巷子深处的如意门,则是所谓的后门。
李锦站在门口,瞧着面前的栓马石,将巷子的几个方向看了个遍。
“有些偏僻。”金舒说,她蹲在栓马石前,瞧着上面的一道黑色的痕迹,伸出手指蘸了蘸。
李锦不言,转身走到她身旁,看着那黑色的痕迹像是剥落的纸片一样掉下来,蹙眉道:“血迹?”
“嗯。”金舒起身,“血迹。但并不能说明凶手是骑马来的。”
她竖起手指,在血迹上对比了些许:“这痕迹中间浅,边缘深,是手指涂抹后留下的。”
而后,她伸出手,左右做了几个动作,之后摇了摇头:“痕迹上的事情,确实不如云大人,只能说推测是行凶过后,从这个门出去的时候,扶了一把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