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舒深吸一口气,双手蒙上面颊。
她方才确实失态了。
李锦说得没错,朝野争权夺势的洪流中,他不小心谨慎,他不处处算计……
一个母族一夜之间退出权利舞台,哥哥在权利争夺中败下阵来,的皇子,若是不这样,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传言六年前,李牧的整个太子府都死绝了,连一条狗都没有留下来。
他面对的是这样没有血性的对手,一点点的柔软,都会成为他失败的关键。
金舒睨着石桌上的玉佩,干笑一声。
这一次,她是到了必须选择的十字路口了。
第二日,金舒一夜未眠,带着满脸的疲惫,迈进了仵作房自己的屋子里。
桌上,放着一整套金舒的新身份,以及她金家祖宅的地契,还有白银万两的银票。
她愣在那,瞧着自己不知何时成了刘承安的养子,怔愣了许久。
“你若不后悔,走了便是。”
陌生的声音响起,金舒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坐在一旁,一副吊儿郎当的生面孔,诧异地抬眉。
一身六扇门的缁衣,头顶的帽子歪着戴,手里一把带鞘的小刀一下一下的抛着,傲气十足,嘴角歪得就像是他的坐姿一般夸张。
可是,除去这些之后,金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瘦小,阴柔,像极了她自己。
瞧着眼前人的模样,她脑海中闪过李锦的话,脱口而出:“豆芽菜。”
李茜一滞,蹭得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一副说辞!小爷我比你有料多了好不好?!”
奶音奶气,金舒惊了。
这是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