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主事饶有兴致地发出一声。
杜筠婉将那几个“流民”的怪异举动,详细描述了一遍。再看张大人时,他依旧神情自若,一副了然于胸的泰然。
杜筠婉瞬间就明白了,那几个所谓的“流民”,张大人显然早就已经知晓了。
可是,既然早就知道却并未及时去解决这样的隐患,为何?
是张大人的人?不会的,派人砸自己的场子,图啥呢!
那就是,张大人的政敌派来故意搅局?不收拾他们,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再或者,是更高层次的“神仙”打架?毕竟太子奉皇命巡视难民署,如果“流民”暴乱,他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此,杜筠婉的心像漏了一拍,紧接着就“扑通、扑通”猛烈地跳动起来……
突然意识到,她可能无意间打开了一个本不该被她发现的“秘密”。
这种事卷进去,闹不好可要小命不保!
杜筠婉顾不得其他,赶忙跪了下来,急匆匆改口道:“小女胡言乱语,让张大人见笑了。今日施粥,不慎引发此等乱象,是小女给张大人添麻烦了。若有说错的地方,还望大人海涵。”
……
半晌的沉默,张主事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杜筠婉悄悄抬头偷看他,这才惊觉,原来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
那充满智慧又无比深沉的双眸与杜筠婉的眼睛四目相对,张主事缓缓开口说道:“倒真是个伶俐的丫头。”
呼!
听到张主事还算平和的语气,杜筠婉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可你并非杜司业府上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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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事还真是惯会拿捏人心。
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又让杜筠婉整个身体绷直了。
“你到底是谁?”
张主事面容冷寂,凝视着杜筠婉的手足无措,眼神更深邃了。他的训话松弛有度,有着几十年丰富的“工作”经验,面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想要“吓唬”她那还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女确实也是杜司业的女儿,”杜筠婉娓娓道来,“小女的母亲是杜司业的第一任妻子,靖州前任苇平府尹的次女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