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对他挑眉,嘴角诡异的上扬了微小的弧度,对松云伸出手。
松云:“……”
最终,他没能抵挡住纪砚尘的眼神,乖乖将药放在了对方手心。
纪砚尘回给他一个“算你识时务”的表情,转身推开了房门。
松云不敢说话,只能默默找了个离屋子最远的角落,默默缩成一团。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上司的老婆地位更高呢。
/耸肩。
。
贺成江正在处理身上伤口,因为有伤在背上,他看不见,便只能将太医给的药粉一股脑全倒在背上,再想方设法抹开。
这个过程比之前故意受伤还要难,没一会儿就给贺成江折腾出一身汗,既有疼的,也有热的。
到最后他也放弃了,囫囵抹抹得了,反正自己也会好,好慢点他还能多休息几天。
听见背后房门动静,他以为是松云把自己要的止疼药拿来了,随手把搭在床边的衣服拿起来就要穿上,却被拦住了。
贺成江一愣,偏头一眼就看见了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纤长五指。
几乎是瞬间,他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跳起来,给自己翻了个面,对面无表情的纪砚尘露出一个和善亲切的微笑,同时在心里暗暗决定要给不知道提个醒的松云穿小鞋!
“阿砚,你怎么来了?”
贺成江挑眉,眼中带着惊喜。
他是真惊喜。本以为,纪砚尘就算得知自己受伤也不会来看自己,却没想到他不仅来了,还这大晚上的跑来。
贺成江习惯性地亲近纪砚尘,抬手就去拉他,刚碰到冰凉的手背就被拍开。
纪砚尘抿着唇居高临下看他,眉眼清冷,与他对视片刻,一扬下巴:“转过去。”
贺成江不敢给他看伤,往床里缩了缩:“还是别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第一次在纪砚尘面前表现得如此弱势。
但纪砚尘显然不领情,眼神更冷了,坐在床边凳子上,也不说话。一身气势可算让贺成江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太子殿下的威仪。
这下贺成江是真不敢说什么了,慢腾腾、极不情愿的转过来,露出了自己背上看着有些狰狞的伤。
纪砚尘看着那道刀伤,脸上没有丝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