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自然也这样做了。
纪砚尘猝不及防被拉出来浴池,肩头更是毫无征兆落下一片亲吻。
亲吻缓慢而缠绵,沿着肩头往上,最后落在唇上,带着淡淡的苦涩药味,席卷唇舌,仿佛要借着这个动作将无形的爱意顺着喉咙送至胸腔肺腑。
纪砚尘被吻得呼吸艰难,浑身燥热,喉间不受控制发出低低轻哼,却都尽数被人吞没。
贺成江慢条斯理,一点点尝尽他唇舌每一片角落后才终于肯放开:“殿下刚才是在邀请我吗?”
纪砚尘平缓着呼吸,因为刚才的亲吻,眼稍眉角都沾染上了稠丽的欲色,他对贺成江挑挑眉,声音极尽缠绵:“是又如何?”
贺成江笑了,一身黑衣因为刚才的缠绵被打湿大半,湿答答贴在身上。
他一双眼紧盯着纪砚尘,忽然擒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意有所指:“既然是邀请,殿下就该直接点,比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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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应声落地,片刻后入水声响起。
纪砚尘眼角泛红,忽然觉得浴池的水温变得更加滚热,连带着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也变得难以承受的烫。
可偏偏他被抵在池边肌肤紧贴,被迫承受着侵略气息十足的亲吻,吻的他神魂都仿佛飘在空中,随着四周摇曳的火光荡漾起伏。
“贺成江。”纪砚尘于间隙中哑声开口。
贺成江一边吻过他的脖颈肩头,一边懒懒回应:“嗯。”
纪砚尘轻哼,眼角被逼出濡湿泪意,恍惚中搂紧了他的脖颈,理智尚存半分:“你今天为什么会入宫?”
贺成江顿了顿,轻柔地舔吻他的眼角:“当然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
不知为何,纪砚尘就是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不管是什么……
贺成江似是有所察觉,胸腔震荡传出低笑,声音极低:“我心疼你,不愿看你被皇上为难,特意去给你解围的,这个答案怎么样?还满意吗,阿砚?”
纪砚尘闻言闭上眼,更加搂紧了他脖颈,靠在他颈间轻嗯一声,随后意有所指地用大腿蹭了蹭他的腰,低声道:“贺成江,孤准了。”
贺成江闻言确实一僵,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后撤躲开一些,对上纪砚尘盈着水雾的眼睛,心脏忽然跳得极快。
他喉间接连滚动,花费巨大毅力才勉强寻回理智,轻吻纪砚尘眉眼,最后用力将人搂紧在怀中,不留丝毫空隙。
“还不行,你会生病的。等你身体再好些。”贺成江低声喃喃,“等你身体再好些……”
纪砚尘由他抱着没有说话,只觉得胸腔内是前所未有的热。
。
烛火下,纪砚尘披着外裳伸手让方平宏给自己把脉,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柄白玉折扇,正是之前在忻州时见贺成江拿出来过的。
方平宏摸着胡须撤手,不着痕迹打量着纪砚尘。
六个时辰已过,没了药物的作用,他脸色恢复许多,虽然看起来仍然眉间病气萦绕,但好歹不是之前那般病入膏肓的模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今日气急攻心吐的那口血倒还算是阴差阳错,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拿起剑了。”
方平宏的话让纪砚尘回过神,他唰一下展开折扇,看着上面精致的山水画,慢慢点头,态度温和:“麻烦老先生了。”
方平宏不着痕迹看了被帘子遮挡的里间一眼,意味深长:“你身子不好,晚上最好别折腾,要是加重病情,老夫晚上可是不出诊的。”
纪砚尘闻言抬眸,对上方平宏的视线,想起方才在浴池里泡了足足一个时辰的事,平静的眼底终于闪过一抹异色,慢半拍颔首,目送方平宏离开。
他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直到听见里间传来很轻微的异响才回神,熄了灯掀帘走进去。
贺成江斜靠在床边,懒洋洋看他,似笑非笑:“折扇玩够了吗,殿下?”
纪砚尘手里还握着那把白玉扇子,微凉的玉石被他沾染上体温,多了些许暖意,听闻贺成江的话,他又无意识摩挲片刻,随手将扇子搁在一旁的案几上,走到床边:“这么一会儿,怎么玩得够。”
贺成江将他拉入怀中,两人顺势滚入床榻中,在柔软的被褥间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分开时,才听见贺成江轻笑着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