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恰好是纪砚尘的敏感点,他没想到贺成江胆子这样大竟然敢直接咬自己,闷哼一声,双腿一软被贺成江拦腰抱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令纪砚尘半边身子都麻了。
“那这样呢?”
贺成江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纪砚尘一时无言,片刻才咬牙开口:“你别得寸进尺,这里是书房!”
纪砚尘性子冷淡,脸皮也薄,哪里能和贺成江这种不要脸的家伙相提并论,一想到他们在书房这种地方,心里就不由得涌上羞臊。
贺成江轻笑,依然贴着他耳畔吹气:“意思是,不是书房就可以?”
纪砚尘被他这话说的险些两眼一黑:“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不如殿下来得让人欢喜。”贺成江依旧笑,轻轻啄吻他的耳畔脖颈,一点点把纪砚尘吻得软成一滩水,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纪砚尘思绪被他吻得有些混乱,忽而感觉身子一轻,下意识搂住贺成江脖颈,才发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纪砚尘眼尾微红,凶巴巴瞪着他,眼里是湿漉漉的惊慌,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可爱。
贺成江轻笑,抱着他往外走,声音微微沙哑:“当然是去卧房,你不是说书房不行?”
“你放我下来!”纪砚尘有些慌张。
外面一堆下人在呢,他堂堂太子就这么被人抱进卧房,这成何体统!
贺成江轻飘飘看他一眼,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像个无赖:“不放,有本事你就直接跳下去。”
“你!”
纪砚尘刚吐出一个字,房门就被贺成江用脚勾开。霎时他只觉得四面八方无数目光都投了过来,纪砚尘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下意识将脸埋进贺成江怀中,根本不敢看周围一眼。
贺成江感觉到搂在颈间的双手收紧,眼中闪过笑意,带着他大步穿过了空无一人的院子。
早在他进来之前,就屏退了周围洒扫的下人。
若说这场面还能有谁见着,大概也只有那几个窝在屋顶的护卫了——不过想来他们也是不敢多瞧的,毕竟这两位主子没一个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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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江将纪砚尘放在床上,整个人也跟着欺身而上,一手撑着居高临下看他,漆黑的眼眸在烛火的光照下熠熠生辉。
他一手温柔的拂开纪砚尘额前的碎发,眼中笑意明媚。
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纪砚尘此时眼尾殷红,眼眸水光朦胧,原本冷白的脸也沾染了几分胭脂色。
这个样子冲淡了他身上清冷如九天谪仙遥不可及的气息,让他多了几分令人迷醉的红尘气。
贺成江越看越是喜欢,没等纪砚尘开口说话就先一步将他所有想说的话语尽数吞没。
别看贺成江平时随意,一双眼里时时刻刻都带着几分挥不去的散漫笑意,但本质上他其实也是一个充满野心骨子里刻满了掌控欲的家伙。
他的吻并不算得多温柔,勾缠着纪砚尘强硬地攻城掠地,直将那没什么血色的唇弄得殷红。
纪砚尘深受礼教荼毒,在这种事上不免弱势几分,被迫生涩承受着贺成江的亲吻,双目失焦,呼吸急促,手指颤抖着在他脖颈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贺成江吻得越发动情,手掌不自觉往下探去。
纪砚尘呼吸一滞,伸手想拦却被贺成江又一次吻住。
“贺…成江……”
纪砚尘声音断续,语气里能听出挣扎。
他的精神正在情感与理智中疯狂挣扎,一会儿觉得不可以,一会又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偏偏最后一根弦吊着他的心,令他不愿意就此沉沦在这能腻死人的气氛里。
“阿砚。”贺成江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这声音就像是水上荡开的一圈圈涟漪,每一圈涟漪都在激荡着纪砚尘的防线。
“阿砚,别怕。”贺成江一下下啄吻着他的脸颊,无声地安抚着纪砚尘的情绪,同时将自己的心赤裸裸的剖开给他看,“我心悦你…我爱你,别怕,别怕,我不做什么。阿砚……”
贺成江埋首在他的颈间,情动地呼唤他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
纪砚尘喉间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轻哼,眼眶比先前更加殷红,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很快便被贺成江轻轻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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