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放下茶杯,认真道:“不至于。但我就是不想给你喝。”
尉迟幸:“……”
看着他吃瘪,尉迟玉嗤笑一声,眼梢眉角都是轻蔑和不屑:“蠢货,你真以为十几年过去,他就能跟你冰释前嫌了吗?”
尉迟幸脸色难看,在这场博弈中他的确是天然落入下风的,怪就怪在当初寿宴上的恩怨,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天,尉迟幸当初绝不会跟纪砚尘闹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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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尘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尉迟玉:“可以啊。”
尉迟玉一愣,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然后他就听见纪砚尘用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大殿下要是愿意把郑洪涛送给我,我也是可以和他冰释前嫌的。”
“啪!”
旁边忽然传出拍桌声,尉迟幸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纪砚尘反而不说了,他一手撑着下巴,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安静地注视着尉迟玉。
尉迟玉现在真是想扇刚才的自己两耳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让纪砚尘逮着机会了呢!
“郑洪涛在你手上?”尉迟幸盯着尉迟玉,说出的虽是疑问句,但却用的陈述的语气。
纪砚尘点点头:“对啊。你竟然不知道吗那个送我来阳城的车夫不就是郑洪涛。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这位郑先生正在给大殿下做幕僚吧?”
尉迟玉的目光中,纪砚尘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朝他挑了挑眉。
他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站起来:“太子殿下,你这招祸水东引玩得真好,在下佩服,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
纪砚尘在他身后挥挥手,语气惋惜:“所以我就说,没事就给兄弟使点绊子嘛,干什么非要凑到我面前来呢。”
尉迟玉险些被门槛绊住,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尉迟幸也来不及对纪砚尘说什么,追着人出了客栈,留下纪砚尘独自一人继续品茶看书,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