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不想理会这家伙了,纯粹是在浪费情绪。
贺成江说完表情又沉了下来:“月照身手不凡,一般人不会让他负伤这么严重,要么那个袭击他的人很强,要么对方人数众多,我更偏向后一种。”
纪砚尘也被带着开始思索,他点点头:“不过是谁想要带走风月?风月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价值呢?要知道杀人灭口比带走一个人要简单太多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根本没必要带走。”
“你说得对。”贺成江颔首,指尖习惯性地敲击在桌面上。
“不过更详细的信息还要等月照醒来我们才能得知。”纪砚尘道。
贺成江点头,有些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一个醉玉楼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问题,又是当今太子,又是郢都严家,甚至连凉上的影子都有……”
“是前太子,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纪砚尘淡淡道。
贺成江无所谓的耸耸肩:“为了以防万一,我得写封信给父亲。总觉得黔州不会太平了,玉崇关那边必须更加小心凉上的动静才行。”
提起这个纪砚尘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这几年凉上因为皇位一直内乱不断?”
“对。”贺成江点点头。
“前年秋凉皇意外病逝,没能留下一纸诏书,导致凉上已经乱了一年多了。”
“照此推算,凉上新皇上位恐怕要不了多久了。”纪砚尘低声道。
“我和父亲认为凉皇登基后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恢复国力,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进犯的,除非他们自己活腻了。”
纪砚尘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但他心里总是不安。
“哎,要不是梁夏如今……”贺成江叹了口气,说到一半就住了嘴。
纪砚尘知道他想说什么。
凉皇驾崩本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是当时梁夏稍稍趁火打劫一些,凉上就算不被吞并也会元气大伤。
可梁夏如今也在走下坡路,稍有不慎很可能得不偿失。
不得已,朝中只能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凉上自己内乱不断,什么都不敢做。
“说到底,如今的梁夏也早已经千疮百孔。”纪砚尘没什么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