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桩事,道盟也会定期向南疆提供补给,以维持两方友好关系的。
毕竟,对道盟而言,南疆可以不加入他们,但可不能投敌啊。
有些人,有些事,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好。
一桩可大可小的事,就这么被秦执四两拨千斤的,小事化无了。
桑晚他们临走之时,蝶兰深深望着他们一行人,似有十足不舍,那模样,任谁看了不道句真是深情。
就连秦执看了,都忍不住打量桑晚,揶揄一句,“瞧瞧人小姑娘多惦记你。”
桑晚想也不想,反驳道:“她那是惦记我吗,她那是惦记没能把我炼了。”
秦执闻言,只道:“让你好好听学不听,偏要抓猫逗狗,这次可要好好记住教训。”
“知道啦知道啦。”桑晚应声,也懒得再解释不是他们先动的手,否则秦掌事又有一堆大道理要教训他了,他可不爱听。
直到将四人送出蛊寨地界,秦执才停下步子,道:“就送你们到这儿,剩下的路靠你们自己了。”
“好嘞。”桑晚一如既往不着调。
贺云起与曾窈倒是恭敬,齐齐开口道:“多谢师叔。”
而到了此处,秦执也问出了心中疑惑,他看向宿云澜,问道:“这位道友看起来眼生,不知是哪宗哪派的新秀?”
“宿道友是贺师兄的朋友啊。”桑晚快人快语,给秦执解了惑。
秦执一听是贺云起的朋友,也算是放下了心来,通往仡牢秘境的这条路有人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是怎么跟自己的师侄们走到一处来的。
若此人是先结识了桑晚或曾窈,才加入的队伍,秦执少不得要提防他几分。
可他是贺师侄的朋友,那大抵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执一向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贺师侄心性沉稳,道心澄明;能被他接纳之人,必然不会差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这做师叔的,就祝你们接下来的一路,万事顺遂。”秦执说着,摆了摆手,舟行法器当即浮现眼前。
道盟一行人踏上归途,只留下潇洒的背影让他们望着。
“师叔也一路顺风啊。”桑晚挥挥手,百无聊赖地看着小舟一溜烟没影了的天际。
他其实挺想让秦执载他们一程的,但他知道,秦执指定不同意。
所以干脆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