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说话了,她说:“老板,我是不是特别勤劳?”
楼君泽停顿,笔锋一转,还是写了勤劳,
夏时又说:“……我是不是做事特别专注?”
“……”
“特别有效率?”
“……”
“特别有责任心?”
“……”
“特别以大局为重?”
“……”
她说什么,他写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莞尔,为她这份抖来抖去的小机灵,
多少年了,
自从被囚在别庄,日日面对母亲的掩面哭泣和随时崩溃,又或者是在暗室里的无助,战场上的时刻面对生死,异变发生时的满腔仇恨,
似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轻松一瞬,
是她带来的,
还恨吗?
当然是恨,夜深人静时,似乎还能听到自己骨头断碎的声音,他恨到极致,日日都在想着怎么报仇,怎样才能让仇人生不如死,
但只要她在,只要她还在,在他的身边轻言莞尔,便能让他觉到一份难得的轻松和自在。
这就是……,救赎吗?
夏时想完了,他写完了,一张纸的空白面积,用掉了七分之一,
(*?︶?*),
太好了,早晚都得是优秀,
夏时转头,开心的说:“老板,我有一个或许能治好你脸的好办法……”
她转的急,他正在站起,
咚一下撞在他的额头上,
瞬间跟吃了许多酸杏子似的,眼泪汪汪了,
赶紧拿出袖子里的小镜子看看,确诊没事,没红没肿没流血,
又连忙问他:“抱歉,你没事吧?”
楼君泽已经脚步错乱的放文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