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对表兄弟,还是此生头一次见面。
只是顾安良认为眼前的人,是他的六哥顾城楼,
那个自小得过麻风,从来遮住脸面不曾见人,又从小早殇的六子,他没能实现父亲的愿望,成为镇守北境最坚固的城楼,他只留下了一个身份,
捉少年回来的武卫中郎将奎山,对着楼君泽喊六爷!再加上一身黑袍,所以少年认定,他就是胆小鬼顾城楼。
楼君泽看着他,说:“你自小深陷囚笼为质,不知是非,以后,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看清这世间……”
奎山的脚松开一点,顾安良就开始喊:“小爷我深陷什么囚笼?小爷我自小锦衣玉食,美婢成群,从小在御书房读书,皇子都是我的伴读,贵妃给我洗脚,相国帮我填字……,要不是你们通敌卖国,我现在还在京都,你这个废物……唔……”
奎山又把他的嘴踩住了:“爷,把这小子交给我,保证给调教的老老实实的……”
顾安良:“……呃……”
这个大汉的本事他见识过了,他身上的伤都是他揍得,要不然他不可能跟着他老老实实的跋山涉水,
现在一听说又要落到这个大汉手里,顿时息声了。
楼君泽:“嗯,带下去吧!”
有些事,跟他讲再多的道理都无用,只能让他亲眼看看这世间险恶之人的嘴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奎山拖着顾安良往外走,只拉着一个胳膊就轻松拖走了。
他现在不敢挣扎,这一身的青紫显示,他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也知道什么叫做不得不低头了。
只是正在出院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貌美无双的姑娘,她正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捏起一块桂花酥。
在这个年月,尤其是秋天,桂花酥多金贵的东西,他瞬间就暴怒了,骂道:
“顾城楼,你算个什么东西,家里人都几乎死光了,他们尸骨未寒,连个坟包都没有,你居然还在这里养美婢……”
奎山一锤过去:“闭嘴吧你!”
这次嘴巴没闭,但他也知道顾城楼骂不得了,这个中郎将对老六护卫的很,他转头骂夏时:“呸,你个惑主的贱……”
人字还没说出来,忽然一股巨力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差点儿当场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