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向母说完向子珩便打断。
“婉如还在调理,不见得日后就不能生,且我也不着急。”
儿子护妻向母已见怪不怪,跳过他直接将话头指向儿媳,“婉如,你说呢?”
婉如低头捏着指尖。
这让她怎么说,礼法之下,哪个人妻敢回绝夫家纳妾之事,那是善妒违悖七出,且又是自己有短在前,更没拒绝资格。
“儿子不纳妾。”
向子珩主动开口,“婉如同意我也不会同意,母亲不必费心张罗。”
向母脸都绿了,愈发明白什么是狐狸精,当年丈夫迷恋向子胥生母也没这样过!
“得夫如此,妇人何求。”向母感慨。
垂眸摆弄着手上镯子,声音清冷,“丈夫如此,做妻子的就心安理得接受?”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丈夫子嗣,这做派对得住自己夫君一往情深吗。”
“行了母亲。”向子珩听不下去,“此事与婉如无关,是儿子自己意思。”
向母哼笑,不再说话,起身朝内室走去。
“婉儿,母亲的话你别多想,她是故意刺激你,我有你陪伴就够了,其他不重要。”
向子珩越是体贴,婉如越是有愧。
不得不说,向母是真会戳人心窝肺管,本就对深觉愧对丈夫的婉如更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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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后一日,下了早朝,皇帝将凌骁单独留了下。
御书房,
退下宫人,皇帝缓缓道:“朕现在才知,嘉仪早些年就曾对你有意,可当时你并无心思。”
凌骁眉心一动,猜到了皇帝后面话。
“你们各自嫁娶,而今她丧夫归国,你也和离,朕一向看重你,嘉仪又是朕最宠爱的女儿。”
顿了下,皇帝继续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是自由身,不如再续前缘。”
“谢皇上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