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川怔怔失神,似乎从未想过,这个被他遗忘多年的女儿,这些年来,其实一直记挂着他。
“二小姐每日在玉佛寺劈柴,手腕有伤,手指冻到红肿僵硬,她又不擅女红,就这几样东西,每一次都要做上许久。”
“正是因为知道二小姐不易,奴婢当年才央求舅母,把这些东西留下…可…可奴婢也不敢忤逆夫人!”
一句话,红缨把自己放在了有情有义的位置。
她眼角通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景川的神色。
“二小姐这些年一直挂念着您和老夫人,甚至早先给夫人也送过不少糕点…可夫人一直让人苛待小姐,二小姐才逐渐寒了心,但纵是如此,她也从不曾说过夫人一个不是。”
“奴婢…奴婢是夫人的人,可…可这些年同二小姐在玉佛寺相依为命,实在是…实在是不忍……”
丫鬟的话,略有凌乱,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沈景川却不免想到沈舒意这几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想当初,刚回府时,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更别说在玉佛寺的这几年,又能好过到哪去?
沈景川捧着包袱,一言不发的离开。
红缨瘫软在地,看着沈景川的背影轻轻松了口气,倒不知这事成了没有。
好在秦雪蓉如今失势,她倒不必担心有人见着这一幕把事情告诉给夫人。
只是每次想到这,红缨不免又会打个寒颤。
二小姐回府才多久…便将夫人也扳倒了……
虽然她不明白沈舒意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可红缨只庆幸,自己没有一路同她作对。
另一边,沈景川拿着东西回了书房,禁止任何人打扰。
他拿起沈舒意写的信笺,拆开了一封,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