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的沈景川莫名心虚,一时竟回不上话。
沈舒意声音里多了些凉薄,轻声道:“先不说舒意有没有这等本事,只舒意想问一句,麟哥儿拿去赌银子的这只蛐蛐,可是舒意所送?”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雪蓉冷声发问,没注意到一旁的娄玉宸心口一跳,神色有些不自在。
“舒意说过,我送的只是只用来玩乐的普通蛐蛐,若拿去赌场,毫无胜算,根本不会引诱麟哥儿至此。”沈舒意声音清冽。
沈景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直视着沈静麟,冷声道:“还不快说,你的蛐蛐从哪来的!”
沈静麟结结巴巴道:“是…是娄家表哥送的!”
这话一出,别说是秦雪蓉,就连秦老夫人和秦桂琼都有些傻眼,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的娄玉宸。
一直忍着没做声的陈老爷子冷笑出声:“呦,合着秦家是这盆脏水泼不出去,急着泼到我这无依无靠的外孙女身上。”
赵德川亦是悠哉悠哉道:“老夫人这会要不要问问自己这外孙,到底是何居心?”
赵德海倒是没落井下石,只是道:“姐夫,我方才倒是找人打探过,麟哥儿拿的这只蛐蛐叫做‘不死神鸟’,足足上千两银子,价值不菲,他近来去福瑞楼,用的也皆是这只蛐蛐。”
秦桂琼脸上有些挂不住,怒声呵斥自己的儿子:“宸哥儿?这怎么回事!”
娄玉宸知道事情不好,连忙跪在堂中:“娘,我那日只是见着表弟在高价寻蛐蛐,恰巧我得了一只,便…便送予表弟……”
“我,我以为他就是玩玩,毕竟在京中斗个蛐蛐并不少见,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赌那么大,竟敢几万两几万两银子的往里砸!”
娄玉宸急声为自己开脱,想把责任都推脱到沈静麟身上。
毕竟沈舒意那番话说的不错,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手中发挥的效用便是不同。
他确实是想投其所好,可也真没想到沈静麟会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