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再度道:“第一,舒意当日送给麟哥儿的蛐蛐,只是凡品,确实只是为了给他解闷儿。第二,舒意也曾提醒过母亲,须得防止麟哥儿玩物丧志,麟哥儿禁闭忽然被解除,很容易惹出事端,我和二婶近来忙着筹备寿宴,自然无暇看顾。”
听着这话,秦雪蓉脸都绿了,脑海里瞬间回想起当日沈舒意当着沈景川的面,说的那番规劝的话。
“意姐儿,我待你不薄,你日日忙着筹备母亲的寿宴,我又何曾闲着?我……”
秦雪蓉冷声开口,可话还不等说完,便被沈舒意打断。
“母亲确实繁忙,可掌家治下、教育子嗣乃是母亲的责任,舒意只能尽力。”
沈舒意一句话,再度噎的秦雪蓉说不出话来。
说罢,沈舒意垂下眸子,幽幽道:“何况,舒意只是麟哥的姐姐,哪里有教育麟哥儿的权力……”
沈景川冷声开口:“这话说的没错,掌家治下本就是你之责,难不成你还指望把这些责任都推到意姐儿身上?若你自觉没这个时间和本事,倒不如趁早把掌家权交出来!”
沈景川这番话说的极重,纵是当着秦府和清远侯府众人的面,也丝毫没客气。
显然,最近的事儿太多,事事都显出了秦雪蓉的无能。
而这些事,已经让沈景川对她失了耐心!
秦雪蓉红了眼睛,跪在地上:“老爷,这些年我小心谨慎,从无半点差错,可这几个月来,咱们府上出了多少事,难道您从不觉得蹊跷?”
沈景川皱着眉头,没做声,似是认真思量着她这番话。
秦老夫人则是道:“贤婿,有些事有心算计无心,旁人再怎么防也无济于事,何况只有人日日做贼,哪有人日日防贼。”
秦桂琼亦是道:“是呀姐夫,珍姐儿和麟哥儿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向来是听话懂事的孩子,怎的忽然就如此反常,难道您就不觉得蹊跷?”
沈景川没做声,看向沈舒意的目光里,多了抹审视。
沈舒意神色坦荡,迎上他的眸子,自嘲的笑了笑:“爹爹是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