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夏觉得自家小姐小心过头了,“世子爷去了书房,距离远定是听不到咱们说话。”
“还是小心着些为好。”颜沐禧直觉虞晚泰不是表面上呈现出的废物模样。
别的不提,虞晚泰大半是有功夫在身的,犹记得那日她去花满楼寻人,冬玉一腿踢过来时,她都没瞧见虞晚泰是怎么出招的,人便带着她轻松躲过了冬玉的腿风。
习武之人比普通人耳聪目明,平日里很有必要小心提防着些。
不好真踩着饭点去吃饭,故而颜沐禧稍稍休息了会儿,便打算出门前往竹香堂。
“世子爷说了,让小姐等他片刻。”冬玉进门回话,迎上银夏警告的眼神,赶忙改口,“世子爷让世子妃稍等他片刻,说要和世子妃一同前去竹香堂。”
“好,知道了!”颜沐禧应的有气无力,仿若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
银夏看的好笑,别人家新婚夫妻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糊在一起,自家小姐一提到世子爷,俏脸比招了霉运还垮。
去竹香堂的路上,夫妻二人依旧是相隔两步的距离各走各的,穿过园子拐过弯来,远远的能瞧见湖面上坐着一个人。
待走到跟前,颜沐禧才认出湖面上的人是老荣王,她赶忙屈膝见礼,“儿媳见过父王。”
老荣王穿着件半旧的细布净面棉袄,花白的头发松松垮垮竖在脑后,一眼望去与普通的农家老头儿无甚区别。
“冰面上寒凉,禧丫头不用过来了,赶紧进院子去找你母妃去吧!”老荣王说罢看向虞晚泰,“世子可愿留下陪我这老头子钓会儿鱼?”
默了一瞬,虞晚泰才淡淡应道:“父王的要求,儿子自是愿意的。”
明显人家父子二人有话要说,颜沐禧也不是没眼色之人,立马行礼告退。
竹香堂内,荣王妃坐在东厢房窗边的矮塌上做针线,见颜沐禧进门欣喜道:“怎这般早便到了?入宫一趟辛苦,该多歇歇再过来的。”
“全程都是乘坐马车轿辇,压根没走几步路,儿媳不累。”颜沐禧屈膝行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