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眸光冷得像寒冬里能冻死人的冰雪,浑身散发着凛凛杀意:“踢你又如何,你算什么东西,滚!”
刘管家又痛又惊,三魂都不见了七魄,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落月院。
快到前院的时候,他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竟会怕一个向来懦弱无用的草包小姐?
还有,这是生着病的人会有的样子?
那一脚,他感觉肋骨都被踢断了好几根。
她这分明就是装病,不想去陪明王殿下用膳,让侯爷为难。
不成,一定要去禀报侯爷才行。
刘管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来到了靖国侯的书房,加油添醋地将事情禀报了一番,说完还不忘扬起自己那张老脸,露出流着两条鼻血的鼻子,彰显自己的“重伤”。
靖国侯白岩书气得拍桌而起:“反了她不成,本侯亲自过去寻她,她有胆也将本侯踢出去。”
白岩书到落月院的时候,白沄婳刚沐浴完。
睡了七天七夜,浑身黏黏腻腻,难受得要命。
换洗一新后,白沄婳坐在妆台前让熙越帮她把头发绞干。
熙越是越想越愁:“小姐,刘管家会不会去找侯爷告状啊?”
虽然打了刘管家是很舒心,但是侯爷的怒火也很恐怖,夫人又不在府里,万一……
没人能护得住小姐啊!
想起她的那个父亲,白沄婳在心中冷嗤:不足为惧。
抬头看着熙越的时候,她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一双眼眸柔如流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熙越刚把小姐的头发梳顺,敲门声就响起了。
还是张婆子的声音:“小姐,侯爷过来……”
“滚开。”
白岩书愤怒的声音刚落,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熙越如临大敌,抓着梳子的手紧了又紧,颤颤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白岩书直接略过她,环视了一圈,见白沄婳已经换了衣裳,又在准备上妆绾发,还以为她是要去陪明王用膳呢,他的怒火便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