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农户又给他们送来被褥。
因为两人是夫妻相称,他们就只拿来了一床被褥。
挽月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阿立默默看了一眼,说:“你先睡吧,我给你守夜。”
挽月愣了愣,主动往里挪身:
“地方够用,你能躺下。”
孔立红着耳朵道:
“你一个姑娘……”
挽月心底忽的一沉,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
“我已经不是姑娘了。”
这次孔立也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着安静了片刻。
孔立走到床边,帮挽月盖好被子:
“你在我这永远是最好的,我虽然不能给你最好的,但我知道什么是更好的。”
挽月默默地垂着眼睛,孔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发尾,眼中掠过一抹心疼。
低声道:“等彻底远离羊城,找个安静地方,挽月,我就娶你,我们光明正大,做夫妻。”
挽月微微闭眼,眼睛湿了,嘴角却不受控地上扬。
这一夜,她睡床上,阿立睡凳子,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两人原想赶路,可挽月的脚戳破水泡时不疼,带着伤再想下地,却疼得她钻心的掉泪。
孔立不舍她受苦,两人就暂时在这小农房安定下来。
一连休息了四天,这一片始终是安宁静好的氛围,没什么不该来的人来。
挽月不禁动心:“要不我们就在这安家吧。”
孔立却直接摇头:“不行,这离羊城还是太近了。”
挽月眼巴巴看着他。
孔立瞧了瞧她脚:“今天必须得走了,我昨天跟朱大哥商量过了,他愿意把牛车租我们一天,送咱们两个一段路。”
朱大哥就是收留他们的那个农户。
挽月嘀咕道:“朱大哥昨天进城赶集,说城里早就不找女人了,咱们这也没见人来找过,说不定他们就再也不找了。”
孔立说:“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放弃。”
挽月这样的小姑娘,谁会愿意拱手让人呢?
他那天去找她之前,冒着被人发现会丧命的风险,去赌她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