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在一个农户家得到了收留。

那人家正好有一间没住人只放了些杂物的空房,两人今晚便在这里住下。

阿立先让挽月坐下,他出了门,过了会儿,拿回来酒和针。

他拿酒给针消了毒,握着挽月的小脚。

“待会儿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挽月闷闷地嗯了声,闭上眼睛不再看:

“你快些吧。”

阿立便把针朝着那水泡一递,挑破了。

挽月吸了一口气,奇怪的是,反而没有走路时那样疼,还能忍。

于是便也不再闭眼睛,定定瞧着阿立。

看他捏着她的脚丫,低着头小心翼翼,像对什么宝物似的。

针扎过去,她没什么反应,他的表情倒像是疼了一下。

挽月便抿着嘴唇笑了。

孔立终于做完了事,抬起头看见她表情,瞪她:

“还笑,难受怎么不早说,这样我们以后几天都不能赶路了。”

挽月便把笑容收了些,抿了抿嘴巴:“你干嘛凶我。”

孔立这才收敛脸上怒色,看她一阵儿,低下头颅。

“以后在我这,难受不需要忍着。”

他略有些自卑的说:“我虽然身份地位不如他,但总归,你在我身边可以自在一些,不需要不开心装开心,明明难过还装不难过。”

挽月愣了愣,然后才笑着说:

“谁装了,我是真的开心。跟你在一处,我就是开心的,这点伤算什么。”

孔立又看了看她,见她神情不像作假,这才也放下心看着她痴痴地笑了。

伤口处理完,他担心会感染,又打了盆清水,小心翼翼给她洗脚。

挽月全程都十分配合,脸上带着丝笑意看着他。

等给她清理完了,他才转身去洗手。

晚饭是农户家自己做,顺带着给他们送的。

连米都没有,就几个窝窝头,和一碟野菜腌的咸菜。

阿立担心挽月吃不惯,一直紧张地看着她。

挽月的确有些难以入口,可是她知道阿立在想什么。

便硬着头皮往嘴里塞,食不知味地硬是吃了三个。

阿立这才放心,开开心心把剩下两个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