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琢君被拖下去,公堂的地上,滴了一路的血。
程良硕面无表情,背着手离开了。
公堂之外,众人看着满地的血还有痛哭的母子三人,也有些不忍,议论声如嗡嗡蜂鸣一般,充斥着街巷。
“姜大人是好官啊,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
“是啊,听说马上就要成皇亲国戚了,真是流年不利,好事多磨啊……”
百姓们唏嘘,大理寺的衙役却什么都不管,硬是把安氏母子三人撵了出去。
“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姜云如哭道。
“大人有令,姜琢君乃重犯,不得探视!”
姜云如被衙役一把推开,心中惊惶。她一抬眼,看见程良硕被衙役引着将要上轿,便撑着地爬起,冲了过去。
“大人,我爹爹会被怎么样?我爹是清白的啊,为什么大理寺要这样对他?”
程良硕本要弯腰进轿,闻言也只是稍稍把脸偏过,直言道:“本官不在乎你爹清不清白,本官只在乎真相,姜姑娘不愿看你爹受皮肉之苦,就该劝你爹早早招供,把本官的问话一一答来。”
他说完,身边的小厮就把姜云如的手拂开,乘轿离去。
姜云如跌在地上,失魂落魄。
姜少谦走过来,跟朝露一人一边把她扶起,轻声道:“程少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看,妹妹求他没用的。”
“可是爹爹……”
姜少谦眉头亦打成了结:“军器船案未查清,只怕大理寺不会善罢甘休的。”
“军器船……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姜少谦耐心地解释,“敢动官船便是对朝廷的挑衅,更兼朝廷有令,民间不得私造私藏兵甲,违者视同造反,而朝廷监造的军器被洗劫一空,不就是视律法如无物,有谋反之心。这个案子,连陛下都在盯着看,若不能设法帮爹爹摆脱嫌疑,恐怕……”
说到这儿,姜少谦也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云如咬紧了唇,忽然甩开了兄长的手,向马车奔去。
“妹妹!”
姜云如登上马车,对车夫道:“去成王府!”
除了成王,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自己,帮父亲渡过这一劫。
成王一听到她来,便出了房门去迎。
“云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