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李玄看着孔教习,这次来书院门口大闹,就已经做好跟书院撕破脸的准备,区区几个废柴学子还犯不上他付出如此代价。
他要的是书院的态度。
是站在公理这边惩罚这些学子,还是跟包庇门下学子。
“你凭什么不服”孔教习面无表情。
“因为不服,所以不服”
“你可知书院近百年,从无一人敢在书院如此放肆,今日便将你夫妇二人打死,理也站在书院这边”
李玄眸光一沉,微微思量片刻,超前走了几步,距离孔教习不过两步距离,淡淡道:
“按照大华律,恶意散播谣言,毁坏女人声誉,鞭数十,狱三年;
这里是大华王朝的地界,即便书院再厉害,难道还想凌驾于大华律之上不成”。
你想要那书院来威胁我,那我就拿大华律来反击;
莫说近百年历史,就是数百年那又如何,照样的臣服与大华律。
毕竟这个时代可是独尊儒学,要是连他们都不遵守大华律,那么岂不是自己驳斥圣人学说,自毁根基。
孔教习微微蹙眉,他自然不敢有如此想法,传了出去,岂不是给书院带来麻烦:
“诚如你们所说,他们或许一时口误,说了一些不该说之话,可你们不也动手打人了,岂不是双方皆有过错;
按照大华律,殴打学子,后果可不小。”
“吾妻弱不禁风,如何能打得过这些人”
“书院学子心性澄明,如何做出背后说人坏话之事”孔教习风轻云淡。
李玄皱眉,对方这是抓住漏洞了。
他可以仗着魔灵是女人驳回这些学子被打的事实;
孔教习自然也可以拿着学子人品来驳斥他们说魔灵坏话的事实;
毕竟,能够进入书院的学子,那都是一方翘楚,人品这方面肯定没有问题。
又没有摄像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是奔着和棋来的。
“本以为书院明辨是非,没想到蛇鼠一窝”李玄冷哼。
“书院公平公正,从不为偏袒,若是阁下能够拿出证据,孔某立刻将他们驱逐书院,永不录用;
可要是并非如此,书院也将会是他们最大的靠山,书院学子光明磊落,容不得任何人污蔑”孔教习声音很轻,可分量很重。
“孔教习,我等真的没有说谎,这个女人凶残无比,上来就打我们”
“是啊,我们解释了,她压根不听,一个劲打我们”有学子伸冤,眼泪都哗啦啦流出来,实在是太委屈了。
孔教习微微蹙眉,目光看向魔灵,见后者似有些心虚,东张西望,随后恶狠狠瞪了过来,以他的聪慧,岂会不知这里面的门道。
不过这种事,没有目击证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书院学子有错在先。
“你们跟他们之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们心知肚明,此事孔某不感兴趣;
可书院近百年声誉,不是你能诽谤。
念在你年少无知,罚你们跪在此地三天,放你们离去”孔教习一锤定音。
无论如何,书院都不能受到任何冒犯。
“好大的威风,说来说去不还是仗着书院拳头大,欺负我等卑微之人,还说着如此冠冕堂皇,真是可笑。
我李玄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想要跪下来,没门”
“没错,要杀要刮,划出道来,想要我们跪下,做梦”魔灵也走了过来,不就是打架,怕你们?
“你不服”孔教习反问。
“事情分明由他们而起,我们只是受害者,凭什么首恶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反而得跪下来,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以让他们也跪下”
“孔教习……”
有学子刚想开口,便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顿时蔫巴了。
跪下来倒也不算什么,可跟如此卑贱之人一同跪下来,那就是啪啪打脸,以后还如何在书院抬起头来。
李玄一时噎住了,他们跪不跪他不关心,他可是不想跪。
“我还是不服”
“你想如何”
“心中窝着一口恶气,不吐不快,我要跟这些人决斗,要是他们输了,给我们道歉,书院不得追究此间过错;
要是我们输了,如你所愿,跪在这里三天”
孔教习微微蹙眉,有些看不懂李玄的想法,这里可是书院,能够来这里读书的人都是才子,敢挑战这些人,是无知还是狂妄。
“孔教习,我们答应”
“此贼如此羞辱书院,我等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就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书院不可辱”
“没错,让他们好好跪在这里,为自己愚蠢赎罪”
这些人一个个瞪大眼睛,摩拳擦掌,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和委屈通过这场决斗彻底宣泄出来。
要将李玄狠狠踩在脚下,扬眉吐气,让其知道跟他们作对,会有怎样的下场。
“怕你们不成,沽名钓誉之辈,仗着书院横行霸道,没有书院,你们算什么,路边烂泥都比你们有用;
还能糊墙,你们能有什么用,手不能挑,肩不能扛,就会说一些狗皮用都没有的东西卖弄风骚,百无一用是书生”。
小主,
“啊,气煞我也,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