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蒙摆手叫巫彭退下,心里气闷,她为了他气我?难道朕堂堂大燕天子,还比不上齐太子那个宵小之辈吗?
虞蒙真的很生气,也不再看蓝媛,余光中,蓝媛抱着孩子,陪着姜冗恭敬退下。
哼,人家是一家三口!虞蒙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蓝媛莫名觉得燕皇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很生气,不想因为姜冗得罪燕皇,走出大殿前,回身朝台上看了一眼,想看看台上两位陛下的神情。
虞蒙眼睛多尖的,一下子发现了,原来她也想着我!不自觉整个人柔和了下来。
眼见虞蒙放松愉快,献艺的舞姬旋转着舞步,在虞蒙身侧飘来飘去,想要攀一攀燕皇这个登天梯。
虞蒙心烦舞姬蹦来蹦去,影响自己回想和蓝媛相处的细节,舞姬身上的香粉味道也令他心烦气躁,庸脂俗粉!
庸俗!
在虞蒙的忍耐极限之前,绝美的绿衣舞姬踩住自己的披帛就倒向他,众人只见燕皇敏捷地躲开,并踹了舞姬一脚。
要是以前在燕国,虞蒙能一刀抽上去,现在,他爱惜名声了,并不想叫齐国人认为他是个残暴之人。
齐皇强忍着嘴角抽搐的感觉,对燕皇赔罪。心里无语,怎么跟这绝美舞姬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献舞的舞姬们,翩翩起舞,来到绿衣舞姬身边,变换着舞姿,带着绿衣舞姬退场。
太子府。
姜冗虽然不重视市舶司,但不想把市舶司送到蓝媛手里,可想到灯儿,他眼中柔情满满。可放手市舶司兹事体大,书房的灯火彻夜长明。
蓝媛早就进入了梦乡。
奴隶房的大通铺上,灯奴辗转反侧。她不能在这里生下孩子,她要争!
第二日一早,姜冗接到消息,灯儿见红了,他忧心如焚,叫人喊了医官去给灯儿保胎。
最后在书房待不住,跑到奴隶房去亲自守着灯儿。
这里气味难闻,一个大房间里,住了几十个女奴。其中不乏有孕的女奴。
灯儿在这种情况下,怎能安心养胎?
女奴们看见太子来了此处,一个个将自己最好的姿态展现出来,便是得了太子的几分怜惜也好啊。
灯儿躺在那里,侧着身子,用没有刺字的那一边脸对着姜冗,眼中都是泪水。
见到姜冗,仿佛见到了救星:“殿下,我们的孩儿会没事的吧?”
“殿下,灯儿人卑命薄,不敢奢望什么,只求你帮我保住孩子,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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