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提亲。竟是姐夫

可秦露从来都没想过,他对自己,又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他根本就是无意的…想到此处,她的身子也颤了起来,虽然竭力想表现得镇定些,可骤然急促的呼吸无疑暴露了她的不安。

……傅寒江暗叹一声,从小到大,他为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而他也一直都以最严苛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

对弟弟的纵容,是第一次,而今日,他又要再次打破原则了。擡起手,他凭着感觉摸索上去,忽摸到一片湿热。

少女的脸上还有方才未干的泪痕,此时又有一颗泪珠儿滚落下去,他心头一紧,方才明白为何之前她一哭,自己就总是会妥协——

只是因他舍不得她哭罢了。

“我的表字,是伯宣二字。”他轻声道,“待我至贵府提亲那日,你莫要忘了。”

话音方落,便听少女小声欢呼了一下,双臂缠着他的脖子一用力,把整个身子都扑进了傅寒江怀里。

正争执间,忽听不远处传来呼喊声,又有零零落落的马蹄声响,似是朝山洞的方向过来的。二人登时大喜,忙相携出了山洞,那为首之人正是周景宵的亲卫,虽不识得秦露,却是在宫中见过傅寒江的,忙拨马上前,急声吩咐道:

“快些回去禀告王爷王妃,人找着了!”

当下秦露便被迎进马车之中,因人多眼杂,亦不能与傅寒江惜别,二人分开之际,他只觉手中被塞进一团柔软轻薄的东西,还泛着淡淡幽香。

傅寒江一怔,那只纤手很快便离开了,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她轻轻的声音:

“我等你。”

却说秦露一径被送回王府别业,更衣盥沐后又得太医诊脉,确定她并未有大碍后,方才在上房内见到了玉姝。

她知道玉姝必是恼得狠了,一进门,便乖乖垂着头,低眉顺眼道:“玉姐姐,是我错了。姐姐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只求姐姐不要将此事告诉老太太太太。”

玉姝反倒被气笑了,想到她上次也是这般乖乖认错的,转头却又捅出这般天大的篓子来,道:“我又不是你父母亲长,哪有资格罚你?想来也只有舅舅舅母才管得了你。我已修书一封,明日就让他们来接你家去,至于你以后如何,我却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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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露一听,顿时着了慌,忙上前去千姐姐万姐姐的,又垂泪道:“我若受罚不打紧,只怕老祖宗气坏了身子。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也不值得姐姐为我生气,这次是我糊涂了,若姐姐不信我,我便发誓,若下次再胡闹,管教我天……”

话犹未完,忙被玉姝拦住:“不许胡说!”

又叹道,“你年纪小,不知轻重。这次是万幸没出事,若出了事,你的性命安危自是最要紧的,纵使毫发未伤,你与一个外男共处一夜,若传扬出去,你还要脸不要了,家里还要脸不要了?”

又想到秦露竟如此大胆,瞒着家里四处找寻傅寒江,方欲疾言厉色地劝告她,便见秦露脸上一红,道:

“我知道是我不对,姐姐放心,他,他……”“他”了几次,方羞道,“他已说了,要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