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神情慵懒疲惫倚向沙发靠背,他绝望闭上双眼,感受着铺天盖地的欲火,焚烧着自己。
他终于无比确定,这个女人,掌控着打开他身体欲望装置的——唯一开关。
傅司渊用力吸了一口香烟,却只觉口中苦涩,方才接吻时的甜美触觉再次浮现在脑海,他心不在焉用手指捻灭烟头,丢进烟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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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他身躯陡然僵滞,一个大胆惊人的猜想,惊雷般炸裂在他的脑海。
傅司渊缓缓脱掉白色浴袍,精壮诱人的身躯,展露无遗。
他垂眸,视线讳莫如深,盯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一道淡淡的陈年疤痕,赫然入目。
视线向下,小腹处,同样有一道疤痕。
傅司渊抬起左臂,遒劲有力的小臂,布满无数用烟头留下的斑驳丑陋的烟疤,以及一道又一道用刀片划过的疤痕。
这些自残自虐留下的伤疤,密密麻麻,鳞次栉比,似乎全部都在疯狂嘲笑着提醒他,他无比愚蠢无比狼狈的过往。
这个自称安吉拉的女人,真的和他不认识吗?
傅司渊倒了一杯红酒,晃动着水晶高脚杯。
杯中殷红的液体摇曳着,他陷入沉思。
五年前,他身体康复之际,曾经有心追寻身体两道伤疤的来历,最终母亲将一段他亲自录制的视频,以及一封他亲笔书写的自证书交到他面前。
视频画面中的自己,形容枯槁,瘦弱不堪,声音犹如泣血,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失去鲜活的生命力。
而自证书的笔迹,一笔一划,无比郑重无比绝望,绝望到,他可以看清楚纸张上早已风干的泪痕。
傅司渊甚至不敢想象,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绝望至此,自轻自贱至此。
时隔五年,他依然无比清楚记得自证书的完整内容。
他浅浅啜一口红酒,情不自禁低吟出声:“我傅司渊,所爱非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最终险些丧命……”
既然所爱非人,自当不去追寻,不去了解,斩断前尘,重新开始。
现在这样个结果,挺好。
除了他的身体,无法再对包括未婚妻在内的任何女人动情,其余一切,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