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算是明白了,林彦这家伙就是来给他添堵的。
他原本就刺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越发疼痛难忍。
傅司渊放下啤酒罐,抬起双手按揉着太阳穴,蹙眉道:“早知道多喂你几颗药,让你一觉安睡到天明,没空来烦我。”
“你以为我愿意来烦你?”
林彦愤愤不平:“要不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孤独终老悔恨终身,我才懒得烦你。”
“孤独终老”“悔恨终身”可不是什么喜庆吉利话语。
此言一出,傅司渊停止按揉太阳穴的动作,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锐利寒芒的眼眸微微眯起,危险意味十足。
“闭嘴吧你!”
林彦吞咽了一口口水,豁出去道:“我偏不闭嘴,这是在我家医院,我说破天你也管不到我!”
傅司渊可太了解林彦了,他说教欲上来了,除非你真缝住他的嘴,要不然他不会闭嘴。
十多年的老友了,他对林彦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今晚强迫他吃药,真缝住他的嘴,下不去手。
傅司渊脸色很难看,但是有丝无奈,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拿起啤酒罐,仰脖喝了一大口。
林彦继续语重心长:“司渊,你说我帮姜柔算计你,其实我不是在帮她,我是在帮你。因为我看的很清楚,你爱姜柔,她就是你的命定之人,既然她是的命定之人,给她婚姻,和她生你们的孩子,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傅司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寒气凛然的脸庞,弥漫起浓重的化不开的忧伤,以及脆弱。
林彦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睁大眼睛努力去瞧,傅司渊已经恢复如常。
他薄唇掀动:“我爱她,但是不代表我会娶她,傅太太的位置谁都可以做,唯独她不行。同理,我想要个孩子,随便找任何女人都可以生,也唯独她不可以。”
林彦陷入长久的沉默。
终于,他缓缓开口:“司渊,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自从14岁那年,在篮球馆你为我出头,我心里就认定了你是我林彦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
“可是现在你的操作真的很让我迷惑,你的行为我也不理解,如果你也拿我当朋友,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