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你今晚要是敢出去睡,看明天我还认不认你这个儿子。”
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下,沈应总算是妥协了。他抱着床铺去了新盖的东屋,铺平整后,点燃一根蜡烛,坐在床边看书。
虽然和往常一样翻动着页数,但脑袋就像是灌满了水,书上的文字一点儿都装不进去。
脑袋里也总是思考,今晚这一觉,到底该怎么睡。
姜语在屋里显然也不好过,她想着过会儿要独自面对那个男人,心脏就突突突直跳。可面对婆婆的一番‘好意’,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否则被发现端倪的话,连解释都说不清。
在婆婆第三次说很晚了该睡觉的提醒下,姜语极不情愿的去了东屋。她裹紧外套,一推开门就发现男人正笔直的坐在床边,手里的书拿倒了也浑然不知。
姜语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沈应紧皱眉头,语气中有些无奈:
“你笑什么?”
“还以为有些人对同床共枕显得毫不在意,想不到也会这么紧张,连书都能倒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副首长有什么本领在身上呢。”
姜语的一阵调侃让男人羞红了脸。他看了看封面,把书转回来,干咳两声,假装不以为意道:
“今晚这件事你别多想,是妈不知道内情,才乱安排的。你要是觉得被冒犯了,我可以打地铺。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不让妈多察觉出异样,怎么做都依你。”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让姜语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屋子里气温骤降,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外套。
被男人看在眼里,语气淡然:
“要是冷的话就进被子里,给你灌了暖水袋,一会儿应该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