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文远啊,你可知晓,我为何今夜饮宴之后,独独将你召回来吗?”
张辽摇了摇头,道:“不知。”
“就因为你张文远可比为一壶好茶!一壶可以一直让人喝,且不用喝的那么着急的茶!若说天下诸将皆为白水,你张辽就是水煮浓茶。”
听了刘俭的话,张辽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您!?”
刘俭哈哈笑道:“难道你张文远当不起这份评价吗?别的不说,就说这一次临阵说服张济从叛军之中投降过来,文远你就功不可没!你可知晓,说服张济投诚,对于平定叛军一战,起到的作用有多大?几可说是决定胜败之举!”
张辽见刘俭如此评价自己,心中属实感动。
其实今天在吕布和张济的面前,刘俭对张辽表现的并不关注,他主要一直都是在询问吕布,并安抚张济,对张辽只是偶有询问,这让张辽的心中有些失落。
不过当时的张辽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有吕布这样的猛将在,刘俭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张辽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看错了刘俭。
“久闻丞相乃是体恤下属、知人善任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同传言一般,丞相真乃当世英主,张辽实在是敬佩之极呀。”
刘俭笑着说道:“文远,你觉得吕奉先乃是何等样人?”
面对这样的问题,张辽有些迟疑,毕竟刘俭现在询问的乃是他的旧主。
吕布一直是他张辽的好搭档,而且是他的顶头上司,但如今,刘俭已经成为了张辽的新主人。
一个新的直属上司向他询问一个旧的直属上司,这当中的奥妙可不好揣摩呀。
不过张辽乃是一个心胸磊落之人,他只是略微踌躇了之后,便直接给出答案。
“不瞒丞相,吕将军乃是天下难遇的豪杰,勇武过人,擅于行军布阵,并且声望在并州军之中极高,可谓是我大汉良将。”
刘俭郑重道:“文远的这番评价可谓是极为中肯,那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你与吕奉先相比又如何呢?”
“某岂敢与奉献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如的。”
“不!”
刘俭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看来,你张文远的本事远胜于吕奉先,日后的成就也会远远超过他。”
张辽惊道:“这……”
“听我说完!”
紧接着,就见刘俭抬起了一只手,挡住了张辽的话头。
:“论及勇武,你虽不及奉先,却也是并州军的豪勇之将,论及用兵,你张辽有你自己的风格,这些年来逢战必胜,少有败绩,论及用兵之急智,单从这次招降张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你乃是并州军中的第一,无人可比,而且论年纪,你也要比奉先年轻,论潜力,你张辽的成长空间远远超过他,吾此言何错之有?”
张辽听到这,顿时愣住了。
谁都喜欢被夸赞,特别是一个有着极强能力的人,再被另一个有着极强能力之人认可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满足感,可谓无以复加。
“丞相……!”
张辽心中激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文远啊,这一次你招降张济,功劳甚重,我本当迁你为大将,只是你与奉先一向有主从之谊,我若是将你升迁过甚,恐奉先心中有隙,我先拜你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重用你,日后你的前程,也不会仅限于此的!”
张辽急忙站起身,道:“丞相放心,辽绝非贪图名位之人!哪怕只是能够丞相当一马卒,辽亦心甘情愿。”
刘俭笑着冲他招了招手,道:“坐下,莫要站着说话!”
随后,便见张辽坐了下来。
“文远啊,我有意让你率你本部兵马回并州,建功立业,增加自己的本钱。”
张辽一听这话,顿时精神一阵。
“愿听丞相吩咐!”
刘俭道:“文远,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征战,你和吕奉先的并州军本部,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积需补充,我大汉的军队之中,也需要有并州健儿来填补位置,以强军势。”
“我若是将此事公开,诸人定都会推荐奉先前往,但是对于奉先,我另有调用。”
“昨日接到了并州刺史的奏疏,近年来并州的匈奴已经被安抚的差不多了,该投降的投降,该归顺的归顺,不过从幽州迁移到并州北方大漠的鲜卑部落,最近似乎是有所异动,需要讨伐!”
“我想借着这个时机,将你派到并州去!你在并州招募当地健儿,平定并州被地之乱,然后在拓展纵深,如此一来,我日后提拔你为大将,也可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届时,你就是名列于奉先之前列,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