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如此忠心,我心甚慰!”
随后就见刘俭看向了吕布身旁的张济:“张将军弃暗投明,能够在关键时刻迷途知返,功劳不小!”
“张将军,吾拜你为中郎将,依旧统领旧部,为朝廷效力,日后但有新功,自当擢升。”
刘俭的言辞诚恳,毫不弄虚作假,甚有诚意,让张济很安心。
他先前一直担心的就是刘俭对他有什么想法,怕刘俭会以自己先前随同胡轸治自己的罪,但是再见到了刘俭的面之后,发现刘俭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就听张济对刘俭说道:“丞相恩德,济没齿不忘!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也。”
刘俭收服了三员大将,很是高兴。
他说道:“今日得三大良才,实乃国家大幸,吾当设宴,宴请三位将军!”
“只是长安城眼下刚刚经过战乱,太仓之存物大部分用于安置关中的黔首流民,所以,我已经下令禁止长安城中的官员乃至地方的富户有奢靡之风,所以咱们今日这顿饭也只能是从简了,你们可不要觉得我这个丞相吝啬。”
吕布等人又不是没吃过饭,刘俭请他们吃什么,他们都高兴,
别说是吃饭了,刘俭就是请他们吃屎,他们该往嘴里放的也一样香。
当天晚上,刘俭安排三将赴宴,菜品相比于董卓昔日布的宴席确实简单且清淡了不少,但是还算精致。
宴席之上,还有刘俭专门从河北给他们带来的美酒。
河北的酒业如今也是冠绝大汉,毕竟粮食高产的地方,酒业也就顺带着发达,在这方面,现在的河北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张济和吕布都喝了不少,酒宴过后随即告辞,各自返回居所休息去了。
不过张辽却比较克制,他没有喝那么多,依旧能够保持着清醒。
张辽刚刚走出相府的大门,刘俭的侍从从后面突然赶了上来,对着张辽说道:
“张将军!丞相有请张将军!丞相有话想跟张将军单独说一说。”
张辽听到这的时候,精神不由一震。
他急忙整理了下衣衫,随着那名侍从返回了相府。
那名侍从请张辽来到了刘俭的书房,随后便撤去了。
此刻的书房之内,只有刘俭与张辽两个人。
刘俭早就在房间中命人布置好了茶具和滚烫的热水,他亲自泡茶。
“文远啊,来,坐!”
张辽见状,不由吓了一跳。
他急忙对刘俭道:“张辽何等身份,焉敢与丞相对坐?”
“哈哈,不打紧,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见张辽还是有些犹豫,刘俭的面色一板:“难道吾对你下令,让你坐下都不行?”
张辽听刘俭这么说,自然是不好在继续矜持了,他随即坐在刘俭的对面。
刘俭往河北制造的瓷器之中,倒了一盏茶给他。
“尝尝。”
张辽虽然也知河北茶道,不过平日里却不沾染此物,今番见刘俭为自己准备好了茶,就算是不爱喝,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喝了。
张辽端起了茶盏,像模像样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随即咧了咧嘴。
“苦?”
张辽点了点头。笑道:“是,有些苦。”
刘俭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道:“茶这个东西,先苦后淳,虽然不似酒入口那般烈,但却越品越甘醇,可持之饮也,”
“酒之物伤身,畅饮虽舒爽,但却有长久之遗害。”
“饮茶虽不似饮酒那般痛快,但是相比于酒,我还是更愿意饮茶。”
听刘俭说了这么多,张辽在此端起茶盏,细细的品种。
他也是通透之人,喝了一会之后,确实感觉口感颇有不同。
特别是他刚刚喝完酒,此刻喝茶,却是倍感舒坦。
“丞相果然所言甚是!”
刘俭笑着继续为张辽倒茶,却见张辽急忙欲伸手接过茶壶替刘俭,刘俭却道:“不必,你不懂此道,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