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冷笑道:“抓一两个不能平定,那就抓三四个,三四个不能定,那就抓十个,二十个,一百个。”
卢植听了这话,差点没被气笑了。
“吕都尉,你就是抓一千个人也不济事,须知太学生可是有两万余众。”
吕布听了这话,不由哈哈大笑。
“两万余众又能如何?这些腐儒,难道能吓倒本都尉吗?凭我手中的方天画戟,还有我胯下的赤兔马,莫说两万余的腐儒,便是五万十万,我也屠之如宰羔羊一般。”
看着吕布一脸的自信与神气的样子,卢植真是没有心情再与他讲下去了。
对牛弹琴而已。
但可惜,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跟他讲明白还真不行。
不然,吕布一旦干出什么荒唐事,那影响怕是更为深远。
卢植不怕吕布的行为会影响动作,毕竟他对董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但问题,董卓背后的人可是当今天子,吕布的行为一旦过激,很有可能对当今天子的声望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
这是卢植绝对不想看到的。
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对吕布讲解:“吕都尉切莫要被表面之事所影响,与太学生切磋,可不等于在战场上对战士兵,岂能枉杀?”
“再说太学生背后,一定是有人暗中使计,故意以此来破坏朝廷的声望,同时影响新政的颁布,都尉若是对太学生妄动干戈,那就是中了背后之人的诡计了。”
吕布立功心切,他可不吃卢植这一套。
他面露凶狠的瞪视着卢植。
“布闻先生海内人望,乃是士族之中的领袖人物,今番如此说话,莫不是太学生之事背后也有先生帮衬。”
卢植听了吕布的话,并不动怒。
“都尉此言没有凭证,还请慎言,不然,卢某告上朝廷,都尉就是有相国做后盾,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
吕布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着恼,偏偏又拿卢植没有办法。
“哼!某奉相国与天子之命而来推行新政,这事迫在眉睫,必须要推行,太学生之事也必须要解决,不是汝三言两语的阻挠就能挡得住的。”
卢植说道:“这里没有人想阻挠都尉推行新政,只是很多事情并不似都尉想的那般简单,还需抽丝剥茧,徐徐图之,若是急于一时,恐遭大难。”
“啪!”
吕布重重的一拍桌案:“汝几番危言,挡我大事,难道觉得本都没有你便办不成事吗?”
卢植缓缓地站起身,道:“我只是据实而论,并无针对都尉之意,都尉若是觉得自己厉害,那便自行处置就是了。”
吕布冷道:“卢子干,你莫非觉得吕某不敢拿你?”
卢植嗤笑一声:“老夫乃天子所任两千石,并不受都尉节制,就算是将老夫拿下,也轮不到都尉。”
说吧,就转身向着厅堂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
吕布勃然大怒,冲着手下怒吼一声。
随后就见跟随他身边的魏越起身拦住了卢植。
卢植很是自然的站住了脚步。
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挑,似乎是有什么事得逞的样子。
一旁的河东太守凌鲲急忙起身,拱手道:“都尉息怒,万万不可对卢子干不敬,卢公海内人忘,天下皆闻,就算是董公,对他也是礼遇有加,颇为推崇。”
牛辅在一旁小声道:“奉先,卢府君所言虽然有些直率,但也不失为国为民之计,更何况,他乃刘俭之师……”
一说刘俭,吕布的火气似乎更大了。
“我岂惧刘德然乎?且将他带下去,暂居此处,不要让他回雒阳,新政和太学生之事,我自去雒阳处置。”
(本章完)